鋪開巨大的宣紙,兩人皆平心靜氣的作畫。
胡庸之抬頭看了一眼表情認真端凝的孟言茉,嘴角掀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不知這位如玉雕琢般,如冰做骨雪做膚的男子變作女子時該是如何的驚艷,錯不開眼。
胡庸之正是打算用陰九做原形畫美人。
孟言茉此時心裡卻是有些掙扎,用明照做原形固然是可以的,但是要想贏得胡庸之恐怕不夠保險。
心裡就像著添加些某人的元素,比如那精緻的唇和下巴,如畫般的眉梢眼角。
可是又不敢,這萬一被某人知道,恐怕真的不是丟了小命這樣簡單的問題。
又接著安慰自己,本來明照就和那人有些相像,男子的五官線條畫作女子在宣紙上。
線描技法肯定是要把五官化開,重新表現出女子的細勁遒麗,纖弱秀美,細柔淡雅。
這樣的話,有了兩層遮掩,只是借那人的某一點來表現,又化在明照的長相里,應該沒人能看的出來吧?
孟言茉心裡對著手指暗暗的思量,最後決定向天借膽,反正那人也不會知道。
嗯嗯,就這樣。
吳道獻坐在兩人案桌的上首,很不高興。
看著孟言茉很不高興。
想不到這後輩看起來如竹般清雅,卻使這樣不齒的手段。
想到剛才自己在來的路上,坐在封閉的轎子裡,一個如鬼魅般的男子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轎子裡。
餵下一顆毒藥,陰森森的威脅自己道:「陰公子輸贏的評判,先生當考慮生死的選擇」。
想到那藥丸入口甘苦隱有臭味,吳道獻也略通醫理,更何況下了轎,他就去看了郎中,果真是劇毒藥丸。
他覺得現在自己的脈搏似乎在毒|藥的作用下,開始慢慢的衰弱無力。
真是辱人太甚!
難道自己就是這麼怕死的人嗎!
對書畫境界的追求是自己畢生的信仰。
豎子!
竟然敢踐踏吾於此地!
吳道獻看著孟言茉的眼神,讓周圍的人都察覺到吳先生的不滿,很不滿。
強烈的鄙夷和不齒。
都疑惑的看向孟言茉作出的畫。
才畫出寥寥幾筆,吳先生高人就是不同,只從這幾筆就看出陰九比不上胡庸之。
吳道獻手捂住肚子,最後在理想和現實的衝突間,怒氣沖沖。
還是先放過這姓陰的後生,等日後自己只要放出一兩句話,這姓陰的後生在丹青界就無法立足。
吳道獻只關注書畫,以為陰九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贏自己的得意門生。
無非是想借自己弟子的名聲在畫界揚名。
心裡冷笑兩聲,這姓陰的不知道這樣得來的名聲,如果沒有才氣作為底蘊,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嗎。
蠢材!
此時被吳道獻在心裡認為既卑鄙又愚蠢的孟言茉正在專心畫著,越畫心裡越是樂。
知道某人最討厭別人看著他的容貌驚艷,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把他畫成女子,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
這麼一想,孟言茉就打個寒顫,不想,不想了。
又繼續自己樂。
覺得自己暗暗的終於把在某人那受到的氣扳回了一成。
「阿九是以我為原型畫的嗎?那一定要把我畫的美美噠」。
孟言茉才開始畫頭頂發跡,明照已經看出是自己了,可見平時這貨照鏡子的頻率是有多頻繁。
看著明照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
和某人一相比,這境界就是不一樣,美好的事物本來不就是要讓別人驚嘆的嗎。
孟言茉愉快的點點頭:「嗯嗯,放心,放心」。
等到開始描畫眉端眼形時,明耀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眯起了眸子。
這小女子是跟誰借的膽!
「比試結束,把她帶過來」。
明耀全身似乎都籠罩寒冰戾氣般的暴躁,偏偏聲音平靜的像冰渣子砸在地上,一砸一個坑的蹦了出來。
「還有兩幅圖」。
這幾個字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明耀轉身
第264章:比賽進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