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果然在這裡,不枉我一下衙就直奔流漣閣來」。
汝陽侯府的二公子徐棟博,京衛指揮使司的吏目。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了一室的春光奢靡。
「你找我何事?」明耀正在和吳雙兒親熱,看到徐棟博進來,沒有一絲的尷尬,倒是吳雙兒羞紅了臉躲進了他的懷裡。
徐棟博微頓,他雖和睿親王交好,可並不贊成把小妹嫁給他,就說這睿親王天不管,地不收的性格,嫁到王府,難道讓妹妹獨守空房嗎。
父親和大哥的想法他改變不了,看來還得從好友這裡著手。
「也沒有什麼大事,順天府尹汪全煥的夫人和舍妹有點頭之交,這汪大人小心翼翼的讓夫人來打探,殿下是不是還怪罪他?」
「我不認識他」。明耀乾脆的回道,什麼順天府尹,沒有聽過。
「這就奇怪了,他說前幾天是他有眼不識泰山,抓了貴府上的隨侍,幸好有大管家上門要人,不然就要釀成大罪了。
他還奉上五大箱賠禮的物品,我沒收,給退了回去」。
明耀放開懷裡的吳雙兒,這才正起身,道:「你從頭說」。
徐棟博於是把從妹妹那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睿親王。
「這太簡單了,有人盜用我七堂哥的威名唄,嘖嘖,這人膽夠肥啊,有機會要認識認識」。
明照在旁邊插嘴道。
「我本來絲毫沒懷疑,現在看殿下的表情,看來明照說的是對的」。
徐棟博看著明耀微微皺著眉,知道這位殿下是真的不知道了。
「原來我以為就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看來現在真的有必要調查一下了」。
徐棟博沉思的說道。
明耀伸出手指,他心中一動,想起來那個女人說過她模仿過他的筆跡給孟文冒寫過提示。
他當時沒有過問,是因為他以為是那女人要引起他的注意才這麼說的,他絲毫都不認為有人能模仿他的字。
看到睿親王伸出的手,徐棟博一愣,接著瞭然,心道:外界都只道睿親王只是個流連花叢的草包權貴,只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才知道。
這位是真的沒有爭儲之心,否則太子······
睿親王的心機之深,他從很早以前就沒看清過,這也是他一直和睿親王保持相交的原因,一切都未明朗,他不能把汝陽侯府押在任何一方上。
聖上雖然龍體微恙,可對睿親王一直就很偏心,不然也不會不顧天下,任那些御史彈劾睿親王,而沒有動作。
徐棟博心中驚訝睿親王的心思細緻的如此地步,不動聲色的把身上的紙條放到明耀的手上。
「這是汪全煥送回來的,說是不敢貪圖殿下的墨寶」。
紙條原來是用上好的紫檀木盒裝起來的,徐棟博好奇就打開了,誰知道盒子內部是上了泥漆的,打開了就還願不了啦。
他就拿個紙條過來了,反正殿下也不知道。
明耀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徐棟博,似笑非笑的眼神使得徐棟博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被他看清了。
明耀心中冷笑,他可不是允許誰都能接近自己的,這徐棟博當初靠過來的心思他知道,只是現在不動聲色。
就是這一個屋子裡的所有人,沒有利用價值的,他們以為自己救這麼閒,在這裡陪他們閒磕牙?
他還不是為了多給二哥找可用的勢力。他真是不容易,為了二哥的寶座費心費力,結果二哥還跟著母后一起逼自己娶親。
打開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放人。
明耀氣的磨牙,這小女人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偏偏這字寫的,就連他自己都認為是自己寫的。
胡庸之湊過來看:「好字,殿下你的字真是越來越好了」。
明照也看過去:「嗯,是七堂哥會說的話」。
袁術潛欽佩的道:「這麼威武霸氣的話,一看就知道是我們殿下說的嘛」。
看到明耀越來越冷的臉色,眾人這才意識到不對,都收了聲。
「殿下要不要我派人去調查?」
徐棟博小心的問道,他覺得自己進來了,就沒有出去的可能了,眼前這個尚未及冠的少年給自己的壓迫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