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傑走後,方氏則一臉嚴肅地回到座位上。
她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溫府女眷面色沉重,久久不語。
溫秋筠吃准了方氏還想維持寬以待人的人設,沒等她發話就站了起來,還走到一邊把清夫人扶起來送到座位上坐下。
溫秋筠故作囂張跋扈地對眾人說道,「既然父親已經定好處罰了,現在也沒什麼好再交代的。那犯錯的人就各自回屋領罰,沒事大家就散了吧。「
溫秋筠作勢轉身要走。
方氏再也坐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說道,「給我站住。」
溫秋筠聽到後內心一喜,迅速轉過身來,一臉天真道,「不知母親還有什麼吩咐?」
方氏本來就沒想好要怎麼處理,被猛地一問,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你!「
最後她還是沒想好要說點什麼,只能無奈地說道,「你趕緊回去關禁閉吧,好好反省。」
方氏剛才那一口氣剛剛順過來,此刻捂著胸口,被下人扶了回去。
溫秋筠得意洋洋地走出廳堂,但回到自己的屋後臉色便冷了下來。
現如今她已經與方氏等人徹底撕破臉皮,以後方氏也不會再做面子功夫,與她維持面上的和諧。
但整個溫府現在還是把持在方氏手裡,若方氏再同之前動用手段謀害溫秋筠性命,她也擔憂防不勝防。
溫秋筠防備意識極強,甚至連城的安全都考慮在內。
她已經不再讓連城來往京華堂,非必要都不讓她離開自己的院子。
雖然內心十分憂慮,但溫秋筠絲毫沒有寫在臉上,繼續研究醫學和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同時她每天堅持抄寫溫庭傑處罰的《女德》《女誡》,磨鍊自己書法,因為她知道陸後酷愛書法,以後肯定會派上用場。
關禁閉的第二天,清夫人來看望。
溫秋筠鬆了一口氣,即使她不來,也得想辦法聯繫上她,溫府現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清夫人了。
清夫人見到溫秋筠後又忍不住掉下眼淚來,「我命苦的孩子啊,今年發生這麼多意外,清姨也沒保護好你,以後如何去見地下的姐姐。」
溫秋筠平靜地為清夫人拭去眼淚,說道,「清姨,不關您的事,這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您別自責。」
「筠兒,你能想得開最好,但你大鬧方府確實有點衝動,以後還是要小心為好。畢竟方氏是溫家主母,你還是要給她面子。」清夫人勸道。
聽到這裡溫秋筠淡淡一笑,站起來在屋裡踱步起來。
「清姨,經歷了這麼多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您也知道,我非方氏所出,卻又占著溫府嫡女的身份。她身為主母,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始終矮我一頭,怎麼會看我順眼?所以我再怎麼恭敬孝順,也是無用的。」
清夫人頓時怔住,「孩子,你確實看得很通透。」
「清姨,您也說了今年我發生這麼多意外,那您覺得這麼多意外都是巧合嗎?若是背後有人主使,假如我最後名聲盡毀,對誰最有利呢?「
清夫人聽後震驚地站了起來,「筠兒,你說此話可有證據?」
溫秋筠冷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凡做過必有痕跡。雖然現在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想要收集卻是不難的。不過即使我有了證據,現在拿出來也不是時候。」
溫秋筠握緊清夫人的手,「清姨,我現在確實身陷囹圄,尤其我年齡尚小,在偌大的溫府里,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清夫人把溫秋筠摟在懷中,「筠兒,沒想到方氏看上去宅心仁厚,竟然有這等手段。你放心,別說你清姨還在,就算沒有我,咱們劉家也不是吃素的。等我下次回劉家便去跟老夫人和哥哥說說,跟方家好好算這筆賬。」
溫秋筠小心鑽出清夫人的懷抱,「清姨說的是,但我們也不要心急。以前我沒有經常回劉家探望,與外祖家感情都生疏了。不過畢竟父親已經再娶,方氏的話我們也不得不聽。所以當前對於她的算計也只能小心防護,後續咱們應該這樣......」
溫秋筠湊到耳邊小聲地跟清夫人交代下一步的計劃。
清夫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