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在確認了猴子同大頭應當沒什麼大礙之後,再次不辭辛苦的走向了我,我呆呆的望著臉上因為連續的摔倒外加滿臉的汗水而沾滿了細沙卻不肯放棄走來的芋頭,不禁淚水往眼眶直直湧出。芋頭見我在看他,忽的沖我淺淺笑了一下,似是在安慰我:這沒什麼,不用擔心一般!
我想要開口勸他不用過來了,因為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還是把寶貴的時間用來其他人身上吧,卻猛地發現,言語的能力好像從來就不曾存在過,撕心裂肺的將嘴巴張開口,自嗓間滑過的僅僅只有無聲的疼痛。
終於,芋頭還是走到了我身邊,蹲下身,先是往自己嘴巴里不管不顧的塞了一把藥丸,只見那些藥丸入口,他臉上汗水不停滑落的趨勢才漸漸有了些好轉。想來他服用的應當是止痛藥了!接著,他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將我從上到下檢查了一下,為我都不知道竟然存在的傷口上了藥,確認沒有其它不小心忽視了的口子,餵我服了一把散發著濃烈苦澀味道的藥丸後。他便又痛苦萬分的起身走向劉靜。
我睜大的雙眼,已不知過了多久都不需要眨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芋頭將我們這邊所有人都進行了緊急的治療後,約莫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好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再次出現的危機。
芋頭累得一屁股坐到了沙上,沖黑子苦中作樂般笑了笑, 我似乎聽見他說道「情況不太樂觀!」
我看著看著,忽的想起這片空間除了我們十人之外,還有龐清禾她們,芋頭餵我服食的藥丸在體內終於發揮了功效,隨著恢復的直覺一齊而來的便是身上所有部分無以復加劇烈的疼痛,它們瞬間侵襲而來的那一刻,只感覺原本清晰的眼前景象登時一黑,疼痛差點直接將我帶入死亡之境,不過稍微過了一會兒之後,不知是因為身體習慣了那股疼痛,還是說它們正在逐漸消退。說實話,我已完全不在乎。
因為我的理智已經恢復了過來,言語能力也一齊趕至,於是我趕忙張嘴,沙啞的連自己都陌生的嗓音自口中傳出「芋頭,爺爺他們,死了?」
芋頭見我恢復了正常,眼中也有了活人應有的生氣,先是欣慰的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受了很重的傷,都還活著在!」
聽言,我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方才掉落下去,身子在疼痛的包裹之中轉向了劉靜,她還是那副安安靜靜沉睡的模樣,看上去恬靜無比。 我見到她臉上那些血液,抬手想要去擦拭的那一剎那傳來的疼痛,立時令得我明白剛才芋頭是怎樣痛苦的在為我們進行治療。
之前看在眼裡,雖然知道他肯定很痛苦,但卻沒有切身的體會到。此刻自己真實的感受到了那股任何活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經受的痛感,心裡不禁向芋頭投去無盡的感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