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地仿佛顫抖起來,隨著抖動,我一個沒站穩摔落在地上。
「嗷!」不遠處傳來一聲嘹亮的狼叫,戰場上還存活的十幾匹灰狼聞著聲音齊齊的掉頭跑開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沖我們兇狠的嚎著。
眾人抓住這好不容易的空隙時間,趕忙聚到了一起,菸鬼摸著後背醒了過來,看到滿身是傷的我,趕忙撕扯衣服給我粗糙的裹上。再看一眼其他人,無一不受了或大或小的傷。阿木滿臉悲傷的摸了摸臉上的鮮血,怔怔的看著地上那具新鮮的屍體,自此,他帶來的九人已經犧牲了三個。
龐清禾站在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一陣止不住的咳嗽,卻依舊眼神尖銳的盯著滿地的狼屍。
就連黑子,也掛了彩,手背上數道抓痕,只是相對於我們而言要好上很多。
胖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全身上下都是傷,到處都在流著血,卻還能笑得出來從黑子兜里掏出香菸,一邊痛的直齜牙,一邊大口的抽著香菸。
秀兒受傷不重,見到我手背上的傷痕後,心疼的苦著臉,我勉強著朝她笑笑「還好你沒事!」
老鬼聽著越來越近的狼嚎聲,絕望的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念叨著「完了,更多的狼來了,我們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的。」
胖子舉著菸頭就往老鬼砸去「你這老東西,整天說喪氣話,有點用嗎?」,我順著菸頭朝老鬼看過去,他也滿身的血跡,衣服被撕扯的破爛不堪。
等等,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的確,雖然他身上看上去都是鮮紅血液,但是仔細一看,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受任何傷。這怎麼可能?厲害如黑子都免不了掛了彩,這老鬼是怎麼做到全身而退的。
發生這種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整個打鬥的過程中他一直在躲避,可也這幾乎不可能發生,且不說他滿身的血是從何而來,就說混亂成那樣,即使有心想躲,怕是狼群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那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了:那就是這老鬼一直在裝蒜!
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為什麼?他懷的是什麼打算一路上故意裝慫!
「吼!」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思路,放眼望去,四周大約兩百隻碧綠的散發著嗜血野性的瞳孔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明亮。看見這一幕,瞬間絕望衝進我的腦袋。
胖子近乎神經般的哈哈大笑的叼著煙站了起來,怒吼道「來吧!讓老子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說完轉向我們「看來大家前進的腳步就止於此地了,待會老子衝上去,你們能跑一個是一個,一直跑,不要回頭!」
說完根本不給我們攔住的機會,一走一跛的拖著刀就往狼群跑去。
猴子哭啞著嗓子,大腿上的傷使得他無法動彈,只得帶著哭腔大喊著「快去,快去攔住他啊!」
龐清禾被胖子那番話驚得愣住了,不止是她,我們,阿木那群人都是如此。還好黑子很快反應過來,瘋了似的朝已經快到狼群跟前的胖子奔去。
就在這時,忽的一聲奇特嗓音的「嗷」叫聲從我們剛才走出的那座實驗室方向傳來,該怎麼形容這聲音呢?它不像是大家之前聽到的這些狼的叫聲,倒是好似多了一些溫和的人性。與眾不同的。
隨著這聲一出,本來作勢欲要撲向胖子的群狼頓時驚恐了幾秒鐘,待得醒悟過來,突然紛紛夾著尾巴後退開來。
胖子舉起血淋淋的短刀,大吼道「哈哈,來啊,來殺我啊!」
黑子趕到他身邊,二話不說將他扛到背上就往回背。
奇特狼叫一聲接著一聲,響徹整片森林,老鬼急忙雙手撐著地連連後退到我們腳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般的死盯著天空,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死盯著高大的樹木。
忽的,四面八方奇特的「嗷」叫聲齊齊傳來,遠處烏壓壓的各種鳥類嚇得撲騰高飛,緊接著,風聲自起,樹木們仿佛都在哀嚎,搖擺不止,四周的大地猶如被無數巨石砸中一般顫抖開來。原本包圍住我們的狼群不知何時全部夾著尾巴聚到了我們的側面,上百匹野狼在火把的照樣下,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影子。
「吼!」一聲尖銳刺耳的狼嚎聲沖天而起,狼群們聽到這聲音,陡然勇氣倍增,夾著尾巴呼呼翹起,做出了信心百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