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怕方天波事出有變,急忙追入地道。只是此時三女盡皆帶傷,便是傷得最輕的衛萱亦是全身小傷口密布。皇甫初白更是臉色蒼白,肉體的創口雖於藥力下痊癒,然受創的經脈輕易不得復。
而盡時淵卻是面若金紙,呼吸急促,強撐著才未立即倒下。她強滅了玄陰水煞,乃迫不得已,實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雖成功滅了玄陰水煞,為他們地道一戰爭取了勝機,自己卻亦是重傷。只是方天波已追入地道,若不能滅了玄陰水煞,等玄陰水煞進入地道殺了方天波,再回頭來追自己,自己也是逃不出去。
衛萱見盡時淵行動不便,便放了傷勢較輕的皇甫初白,轉身扶了盡時淵。三女再無猶豫,追入地道。
地道中無了玄陰水煞,夜明珠依舊。只是不知魔修與方天波何在,還得細細找尋。好在有盡時淵在,倒是不懼那八卦迷魂陣。
只是讓她們意外的是,她們方進入八卦迷魂陣不久,便看見牆上一個大洞。皇甫初白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變:「這灼痕,是師兄!」既然已動了狠手,在牆上擊出如此大洞,想必情勢不會太妙。
皇甫初白心下大急,顧不得身後的衛萱與盡時淵,急忙衝過牆洞。衛萱與盡時淵亦忙追上,然而牆洞後面又是一個牆洞,其後仍是牆洞。
盡時淵忙喊住她:「小心有詐!」她身受重傷,一句話喊出來最後一字竟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如此無力自然喊不住皇甫初白。然而她話音未落,這八卦迷魂陣陡然一轉,竟將她二人與皇甫初白隔了開來,再不見皇甫初白身影!
衛萱大急:「這,這……」說著拔劍便要破牆向著皇甫初白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盡時淵死死拽了她袖子:「莫急,這陣中她雖向那邊去了,如今卻未必還在那邊。」
經了如此多事,衛萱如今對盡時淵亦是信任有加,聽聞此言,強自鎮定下來:「卻待如何?」
盡時淵略略喘了口氣:「我們找著之前撞到玄陰水煞的那處房間。此前那房間中便有那魔修同在,想必那處便是此陣操控之處,我們且先去看看,或能見機毀去此陣,則方前輩與黃蜂道友之危當解。」
衛萱自然應允,當即扶了她前行。盡時淵卻掐著手指細算,想要算出陣中所在。或許那魔修正有牽制,無法及時變動此陣,只不多時,盡時淵便眼神一亮,將此陣盡描胸中。
此時她雖已重傷,卻毫不猶豫劍指左邊牆:「若自生門出只怕來不及了,我們不如效方前輩而行,直接衝過去。」
衛萱略有猶豫,此牆必非易與,此前被玄陰水煞追之時,合四人之力方得連續破牆,此時止她們二人,更何況盡時淵已重傷。然而未及她出言,盡時淵已挺劍而出。衛萱忙跟上,正欲拔劍相助,盡時淵卻已一劍擊去,只聽「轟隆隆」一聲,牆上頓時破開一個大洞!
衛萱心下一跳,她早知盡時淵戰力強悍,卻未料其強悍至此,重傷之時依然能獨立破牆!然而未等她自驚詫中回過味來,盡時淵已再次破牆而出。
衛萱忙提劍追上。二女協力連破數道牆壁,卻見前方陡然出現一個大洞,正是方天波痕跡。
盡時淵拄劍「噗」地咳出一口血,急忙強壓下心頭氣血翻湧,方對衛萱道:「前面洞外便是之前玄陰水煞及魔修所處房間了,方前輩既已尋至,不知此時境況如何,需得小心為上。」衛萱自然應了,二女提劍探入。
只見那房間內空無一人,卻已是一片狼藉。
盡時淵顧不得其它,先於房內尋找操陣中心。僅見地道口的那塊大石與那鎖鏈,便知修築此地大修之手段,斷非區區結丹可為。而那結丹魔修既能控制此陣,必非憑心而為,定是修築此地的大修將那操陣手段固定傳了下來。
只是那操陣之處十分隱秘,房內雖雜亂,東西卻不多,二女將這房內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衛萱只皺眉道:「或是一物可隨身攜帶?或是不在此處?或是已被其損毀?」
盡時淵搖了搖頭:「都有可能,但是仍在此處的可能性更大。我們再找找。」
衛萱想想有理,便再尋了一遍,然仍無所得,氣得將劍用力一擲:「這些亂七八糟的都什麼東西。」手中飛劍被她擲了出去,正砸在牆壁上,劍柄「咚」得一聲砸在地上。
第八十七章 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