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張的店門,沈星辰的手緊緊抓著裝有碎玉的紙袋,方才她催著肖寒走,其實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胖老頭應該也是賭石高手,高手掃蕩過的地方撿漏的可能性比較小,她的特異功能不能浪費。第二,方才她沒有想太多,出於對胖老頭的好感就提醒了他一下,雖然最後老頭決定再切一刀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店老闆老張遲遲不歸,而夥計順子給的回收價太低。
可她卻是有機會將老頭手中的毛料買過來的,只要比順子多出一點也就幾千塊錢吧,只要能解出玻璃種,哪怕是按老頭的原價八十萬購買,還是賺,而且依方才看胖老頭的為人,只要她肯出價,他是不會輕易反悔不賣的。
這事要是讓肖寒知道了,指不定有什麼反應,沈星辰畢竟還是有些心虛的,一直不敢看著肖寒的臉。
「不用抓著太緊,碎玉而已,就算玻璃種也值不了多少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貴重的寶貝呢?」肖寒看到沈星辰緊張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太喜歡這些碎玉了,便出聲調侃。
沈星辰才發覺自己太過緊張,抓住紙袋的手略微鬆了松,暗道,她有沒有做錯事,那麼害怕做什麼?就算是肖寒知道方才的事又怎麼樣?誰能斷定她就有把握那碎玉後邊還有玻璃種,用不著那麼害怕,倒顯得做賊心虛。
「方才你去看解石,結果怎麼樣?出了什麼樣的翡翠。」沈星辰為了轉移注意力,沒話找話說。
肖寒很是意外沈星辰竟然會問這事,原來以為沈星辰對這些事一點不感興趣呢,想來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她也不例外,便輕笑道:「切跨了,那塊毛料只是靠皮綠,才擦出的一點點翡翠多擦一擦就沒了,不過這不奇怪,賭石就是這樣,誰也不能保證沒有看漏的時候。」
對於最後一句,沈星辰很是贊成,附和道:「也對,聽說那個年輕人連連賭漲了三天,事不過三,偶爾切跨一次就很正常,不代表什麼。」
肖寒瞥了沈星辰一眼,低聲道:「那倒不一定,有時候人的運氣和信心很總要,很多賭石高手輸了一次之後就一蹶不振,就是因為失去了信心,從來質疑自己的判斷力,也許也是因為好運到頭的關係。」
沈星辰對這些事情也不太懂,不過她從小受過的教育,對什麼迷信類的說法是不太相信的,只知道人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獲得成功。
好吧,沈星辰很快收回方才迷信說法那套,今天她的運氣有些背,接連走了幾家鋪子,看到的毛料不是完跨就是解出的翡翠抵不上毛料本身的價錢。
她不想要讓肖寒知道她賭石的能力有多強,所以很多時候也說得有些含糊不清,特別是翡翠的個頭品種,只大概說可能會出翡翠或者說可能會有裂什麼的。
這樣含糊不清的結果就是肖寒連連解了不少毛料,跨多漲少,基本上沒有回本,看向沈星辰的目光又有些陰冷了。
沈星辰只能低頭避過他的目光,好在這些毛料也都不貴,都是幾萬塊之內個頭比較小的,所以肖寒才懶得帶回去解,那些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沈星辰沒敢胡說,她事先也告訴肖寒,個頭大的她沒有把握,最好還是看些小一點的。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這樣賭跨,下次出來放風指不定得什麼時候了。
沈星辰暗暗也有些著急,又走到一家鋪子門路,正巧看到有人在解石,沈星辰方才見到胖老頭歐陽謙解出玻璃種翡翠的過程很精彩,此時見到別人解石,在沒有接觸到毛料的情況下,有些好奇,便停下腳步。
肖寒也掃了一眼那塊毛料,灰白魚皮的,皮殼較粗,這表現真的很一般,沒什麼明顯能出綠的特徵,這塊毛料估計也就一兩萬塊錢吧,再看解石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歲,皮膚黝黑,手掌粗糙,像是干慣粗活的村人,女的倒是二十多歲,衣著時髦,有幾分姿色。
很快,那兩人就在毛料上切了一刀,看到有人解石,儘管看著毛料表現不太好,不過還是有人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
中年男子揭開薄薄的表皮,周圍人先是一陣驚嘆:「呀!出綠了。」
緊接著,又有惋惜的聲音,「可惜啊!有好多裂。」
沈星辰仔細一看,其實出綠不過是習慣性叫法,正確來說這次這塊翡翠是無色的,翡翠水頭很好達到了冰種,可惜上頭布滿一道道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