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煤礦公司門口瀰漫著悲贍氣氛,明亮的戶外大燈驅散了黑暗,卻照不透人們內心的陰霾。
坐著大陸巡趕過來的陳書等人,在煤礦公司的大門口就被警戒的警察給攔下。
大門口亦是被一條條的警戒帶層層圍了起來。
雖然王浩手裡持著警官證和客十市公安局的通行證,可此時他們的局長還在裡頭大發雷霆,守門的警察自然不敢隨便放人進來。
除了風塵僕僕趕來的王浩等人,煤礦公司門口還聚集著不少的群眾,都是滿臉的悲戚,應該是遇害人員的親戚朋友。
為了保護現場,他們都被攔在了外頭。
一路趕來的陳書這會兒倒是有些冷靜下來,趁著王浩在和警察掰扯的工夫,他打開車門跳下來繞著大門口附近轉悠,試圖尋找有利的線索。
在四周摸索時,陳書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Shelly,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不是去找你哥...」陳書悚然一驚,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福
一臉麻木的Shelly轉過頭,眼神空洞,再無以往的神采:「哦,是書哥啊。我哥在裡面呢,好像是死了...」
她先是僵硬地笑,算是和陳書打過招呼,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麼一般。
笑著笑著,淚珠啪嗒啪嗒掉落,萎頓在地上,雙手捂住心口哀切的痛哭起來,梨花帶雨。
陳書忍不住環看周圍,附近圍著的群眾都如Shelly般哭的哭,傻的傻,氣氛甚是慘烈。
他的目光凝固了,他的表情也凝固了,只能一寸寸的扭動著脖子往周圍看去。
都是我的錯......陳書忽的想到,要是前幾在收到趙隊的求援時,能早些時候在微信上回復對方,也許就能避免今的慘狀。
陳書此時像極了行屍走肉,一步一步的走向Shelly,走得很慢,短短十幾步,竟仿佛布滿了荊棘,踩一腳就會有鑽心的痛。
走近Shelly,被對方一把抱住。
Shelly嚎啕大哭:「我沒有哥哥了!我沒有哥哥了!我再沒有哥哥了!」
陳書只覺得腦中轟地一炸!踉蹌兩步,身子搖搖晃晃的險些站不住。
耳邊傳來一陣一陣其他群眾的啜泣聲,像是針扎一樣,一下一下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的眼中露出了痛苦和憤恨之色。
痛苦誰?
他自己。
憤恨誰?
還是他自己。
「書哥!」看出不對的強追了過來,一拳擂在陳書後背上,大聲嚷嚷道,「干!書哥!你可是警察!你現在這樣子看著就像娘們一樣!這有什麼用!你這樣子有什麼用!」
喊到後邊,強嘶啞著聲音,有些憤怒了。
陳書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圍牆下面一排包裹著白布的屍體,落在痛苦不堪的群眾,那萎靡的氣質倏地沉澱。
強又給了重重一拳:「書哥,抓住他們!幹掉他們!讓他們付出一切的代價!書哥!干就完了!」
陳書的眸光默然暗沉,面無表情。
他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哭泣無助的女孩,環顧著四周的悽慘,立誓道:「他們,必須死。」
......
趙隊從公司裡邊出來,將被攔在外頭的陳書等人迎進指揮車。一堆壯實的警察擁擠在的車內會議室里,顯得有些滑稽。
不過沒人發笑和不滿。
劉局注視著眼前這位從東海過來調研的警察,心裡有一股不出的滋味。
幾個案件的來龍去脈他已經從趙隊的陳述中了解的差不多。堂堂一個縣級市的公安局,從而將其扼殺在萌芽之鄭
不過現在不是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