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咱們還要在這兒等多久啊?」
話的是個聳肩塌背的傢伙,神色間頗有些猥瑣,一雙眼睛在黑夜裡仿佛會發光一樣,賊眉鼠眼的就是這種傢伙。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
而他的名字也叫作老鼠,渾身髒兮兮的,打滿補丁,偏偏胸前的霞山二字乾乾淨淨,別是補丁,就算是半灰漬都不存在。
看的出來,他對霞山城修者的身份還是很看重的。
狗哥,則是旁邊一位凶神惡煞的壯漢。
光是狗哥臉上的橫肉,就能讓他震懾住許多低等級的靈獸。
「等多久,還不是要看司徒先生的臉色。」
這話的時候,狗哥沒好氣的瞥了旁邊一眼,那裡是一株鬼爪槐,冷硬的枝杈在黑暗中如同鬼手,就在這幾十條鬼手的陰影下面,還坐著一人。
順著狗哥的目光看過去,老鼠正好與那人的視線相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人穿戴整齊,臉上蒙著個大面罩,只露著一雙眼睛,眼神就像鉤子似的,隔著七八米的距離,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毒辣與陰狠。
「狗哥,那人是誰啊?」
把狗哥往旁邊拽了幾十步,老鼠用弱弱的聲音問道,「明明您才是先鋒隊的隊長,為什麼要聽他的指揮?這樣一來,您在兄弟們面前還怎麼立足?」
提起這個,狗哥的臉色就更加難看:「當我願意?誰讓他是城主直派下來的人,大角色,惹不起!」
「城主派下來的?」
老鼠的聲音頓時更弱了幾分,「咱們只是來給城主淌淌路,真正要進洞天福地的人還不是城主?難道還怕咱們手腳不乾淨拿洞天福地的寶貝?」
「手腳不乾淨的是你老鼠吧!」
狗哥抬手一巴掌抽在老鼠頭上,笑罵道,「知道咱們淌的是什麼路嗎?」
老鼠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洞天福地已經被人占了,咱們是來淌路,其實是來打探敵情的。」索性無事,狗哥乾脆對老鼠也多了幾句。
誰知道,老鼠那張臉瞬間就嚇得慘白不已,他顫慄的問:「要是咱們不心暴露了自己,豈不是要中了對方的埋伏?」
「埋伏個球啊,沒看到白天裡司徒先生放的探箭雨?」
狗哥抬起手,他又想抽老鼠了,轉念一想,老鼠膽子是了兒,能力卻不差,於是又把手掌落了下來,「探箭是霞山城最高級的探測法寶,只要新界那群人碰到探箭,司徒先生就能鎖定他們的位置……什麼聲音?」
咯咯咯。
這清脆的響聲頓時令狗哥提起警惕。
老鼠支支吾吾的:「是……是我打冷戰的聲音……狗哥,占領洞天福地的人……是新界修者?」
「瞧你那出息,新界修者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萬年前妘謙留在新界的一批奴隸罷了!」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老鼠一眼,狗哥懶得再跟他聊天了。
而就在這時,鬼爪槐下的那道人影突然站起,朝著狗哥的方向走來。
「司徒先生,有什麼事嗎?」
狗哥不情願的低下頭,謙恭的語氣道。
司徒鷹皺起眉,望著五百米外的一塊大石頭,道:「準備戰鬥。」
「嗯?」
狗哥氣勢突變,一道暴戾的氣息驟然向四周擴散開來,「那裡有人嗎?」
司徒鷹冷冷一笑,目光好像能穿透那塊石頭:「出來吧,朋友。」
一陣短暫的平靜之後,石頭後面終於出現細碎的腳步聲。
唐躍、山羊、耗子三人走了出來。
「你不老實待著,在後面哼哧哼哧的喘什麼粗氣!」
三人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特別的隨性,唐躍還踹了耗子的腿一腳,嘴巴里罵罵咧咧,「結果暴露了吧。」
耗子不滿的揉揉腿,下一秒,目光落在老鼠的身上:「躍哥,你沒聽到這傢伙叫什麼嗎,老鼠啊,就他這幅德行,有什麼資格叫這名字!」
「……」
唐躍跟山羊都拿大白眼翻他。
人家叫什麼管你什麼事啊!
三人的動作,看的狗哥等人也是一陣無語。
司徒鷹發出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