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鐵門被整塊踹飛,葉飛仗劍沖入房間,剛衝到一半腳下驀然一頓,噴火的雙眼死死盯著對面的牆壁,眼眶中漸漸被淚水盈滿,他看到了聶曼,這個在黑獄中與他朝夕相伴的女人此時此刻就釘在那面冰冷的金屬牆上……
聶曼血糊糊的雙手被兩個金屬箍固定在牆體上,披散的長髮蓋住了她半邊蒼白的臉頰,脖子和腰肢各被一大號金屬抱箍固定,保持身體不會倒下,她腳下有一塊金屬踏板,鮮血不斷從她手腕處流下,形成了幾條刺目的血痕,她渾身被血染紅,胸前被人用剝皮刻繪出了一副圖畫,確切的是一副沒完成的畫像,耶穌受難圖。
剝皮刻是一種特殊的繪畫技法,指的是用鋒利的刀在真皮上雕刻繪畫,把皮膚一條條細緻剝離,就像鏤雕技法,鏤雕是在金屬玉石上雕刻,剝皮刻是在動物皮上雕刻,剝皮刻是用在死去動物皮革上,因為活著動物不可能忍受住這種切膚之痛,萬惡的黑獄竟然在活人身上使用剝皮刻,簡直喪心病狂。
牆邊放著一個兩層金屬架子,上面擺放著畫筆、顏料還有一個裝有幾支注射器盤子和一瓶用於靜脈注射的麻醉劑。
麻醉劑可以讓人短時間內感覺不到痛苦,但麻醉過後所經歷的痛苦不亞於剝皮拆骨,在活人身上使用剝皮刻是對身心的雙重摧殘,讓人生不如死。
葉飛走到牆壁旁,伸手在聶曼頸側按了按,能感覺到脈搏跳動,可能是麻藥未醒,也可能是痛暈了過去,立刻揮劍切斷金屬箍把人放了下來,除下外衣給她穿上,在穿衣時發現女人十指指甲竟被人生生拔去,這個可憐的女人幾中到底經歷了怎樣非人的痛苦。
背上聶曼走出八十八號監倉,換了一套囚服的姜凡立刻迎了上來,當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聶曼時忍不住一臉愧的疚低聲道:「對不起,我沒能力阻止……」這些日子他在黑獄中看到了太多慘事,但他沒有阻止,也沒能力阻止,強出頭的後果除了白白送命於事無補。
葉飛抬頭望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告訴我,是誰在她身上剝皮?」
「剝皮!」姜凡臉色驟然大變,望向聶曼的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驚愕,頓了半晌才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真不清楚,但是我聽丹尼斯上校過一句,他不會送走一塊好畫布。」
「丹尼斯!」葉飛通紅的眸子裡閃出兩點怒焰,一字一頓的道:「老子一定要活剮了這個畜生。」
姜凡伸手一拍他肩膀,輕輕搖了搖頭道:「現在不行,我們要儘快趕去角斗場,時間不多了。」
葉飛牙關緊咬,轉頭望了一眼背上的女人,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走!」
姜凡立刻端槍領著葉飛朝前方走去,他知道指揮所後方有一通道可以直接去停車場,現在監獄內一片混亂,開車趕往角斗場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快步前行,從女監倉頂層的環形通道直奔指揮所,姜凡穿的是囚服,一路上遇上不少四散奔走的囚犯並沒有發生衝突,原本有幾名紅眼的囚犯盯著兩人的槍看個不停,當他們看到葉飛手中滴血的長劍後立刻選擇低頭繞道,男監倉中不少犯人都見過這位殺神,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噠噠噠——通道前方傳來陣陣密集的槍聲,兩人腳下驀然一頓,姜凡低聲道:「拐過這個彎就是指揮所,肯定有預備隊把守。」
「預備隊有多少人?」葉飛隨口問了一句抬頭朝前方望去,看到一群身穿囚服的男子端槍朝對面射擊,他們身旁攤著幾具屍體,看樣子這群囚犯也想衝擊指揮所,卻遭到了兇猛抵抗。
姜凡猶豫了幾秒,低聲道:「五支預備隊總共有上百人,每支預備隊二十人,應該有幾支被派去了其他地方,聽槍聲這裡挺多剩下一支預備隊,預備隊員都是軍中精英,就算只留下了一支憑這些囚犯也沖不過去。」
葉飛咬了咬牙,沉聲道:「他們過不去我們同樣過不去,你身上帶著手雷嗎?」
姜凡伸手從腰間摘下兩顆高爆手雷遞了過去,低聲道:「就兩個,還是從剛才那兩個士兵身上順的。」
葉飛接過手雷道:「幫忙背著人,等衝過去再把她給我。」完收起長劍,把聶曼轉到了姜凡背上,端著勞爾雷射槍大步朝前走去。
衝擊指揮所的囚犯們也看到了葉飛,居然停止了繼續開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
第五百三十三章 衝破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