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南平抬臂一揮,牆外又是一聲大叫,從尖叫變成了慘叫,釣叟掌中的黑杖已經成了一根細長的釣竿,前兩節彎成了弓弧形,釣竿尖端連著一根繃直的銀絲線,輕輕顫動的竿尖證明線上釣著一個不斷掙扎的人。
「起!」
釣叟一聲輕喝,手中釣竿猝然抬高,只聽得咔嗒一聲輕響,一條人影從圍牆外飛了過來,噗通一聲重重落入石灰池中。
一根細細的釣竿,一條銀絲線,居然把一個大活人像釣魚般甩過了圍牆,這等本事只有在電影中看過,現實中見到簡直是神乎其技 」 。
莫家人呆了,做法事的丹成子懵了,劍尖燃燒的符紙灰落在了雞血碗裡,就連方紅霞臉上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唯一能保持鎮定的就是葉飛,他放下行李箱快步走到石灰池旁,伸手一把抓起臉朝下趴著的傢伙,把他正臉兒翻了過來。
「怎麼又是你?」
葉飛看清了這張臉,這傢伙叫余亞,是猰貐附靈者,不久前就被自己逮過一回,沒想到今天又被老翁釣了一回,這傢伙躲在莫家別墅牆外偷聽肯定有古怪。
「嗚……可不就是我麼!」
余亞被摔得七葷八素,腰上掛著一串魚鉤,銀絲線在他腰間繞了一圈打了個鎖扣,幾枚鉤子深嵌入肉中,他現在已經痛麻木了,說起話來舌頭一個勁打顫。
葉飛轉頭望了一眼老翁,抬起手掌輕輕一拂。
翁南平手腕輕輕一抖,纏繞在余亞腰間的銀絲嗖一聲彈回,魚鉤帶去了他些許皮肉,痛得他一個勁的吸氣。
葉飛一把拎著他站起,沉聲問道:「說吧,你在牆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水池裡填的原本是生石灰,泡過水後都成了熟石灰,余亞摔進軟乎乎的石灰池中並沒受傷,只是嘗了嘗石灰的滋味,身上的魚鉤收去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吸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哭喪著臉說道:「我在找吳子琪,沒想到人剛貓在牆角就被鉤住了。」
葉飛冷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吳子琪在這裡?別跟我耍心眼,否則我把你這位好朋友揪出來。」說話時伸出一根手指在余亞胸口戳了戳,意思很明白,只要敢說半句假話就把藏在他身體裡的猰貐之靈弄出來。
余亞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顫聲說道:「我用鼻子聞的,外面的牆角就有他的味道,離開應該沒多久。」
葉飛沉聲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余亞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低聲說道:「我想讓吳子琪找沉船,我……捨不得船上的東西。」
葉飛冷冷一笑說道:「你有個不錯的鼻子,這次我不會輕易放你走了,待會給你介紹你個朋友,他們也想找吳子琪,也許你們可以合作。」話音剛落,猝然抬掌切中余亞頸部,拎著他徑直朝門外的座駕走去。
路上葉飛給仍在濱海的武濤撥了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接收余亞,這傢伙長著個比狗還靈的好鼻子,可以給抓捕吳子琪提供幫助。
濱海市第一看守所來了兩名身穿警服的中年警官,兩人出示了證件,其中一人北島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阮東,另一人是北島市公安局副局長徐鐵軍,他們要求帶走一名重要嫌疑人,吳永春。
辦妥交接手續看守所長親自帶兩人前往監倉提人,三人來到吳永春所在的監倉,很順利把人提了出來,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祥雲集團老總此時鬍子拉碴神情恍惚,整個人瘦了一圈,一件白襯衫上血跡斑斑,看樣子在監倉內吃了不少苦頭。
兩名警官給吳永春戴上手銬帶出了看守所,上車直奔碼頭,北島和濱海都是海濱城市,走水路只需半天時間,遠比陸路要方便快捷。
吳永春始終一言不發,表現得非常順從,跟兩名警官一起登上了前往北島市的客輪,等待了十分鐘光景,客輪慢慢駛出港口碼頭,朝茫茫大海行去。
徐鐵軍上前打開吳永春手銬,低聲說道:「老吳,我們也是老朋友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叫你兒子投案自首,這是唯一的出路。」
吳永春抬頭望著天空,一臉木納的說道:「我只有一個兒子,讓他自首就等同於把他推上絕路,這種傻事你以為我會做麼?」
徐鐵軍沉聲說道:「這關係到六條人命,被你兒子殺死的年輕人都是家裡的
第五百六十七章 離奇海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