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蘭話音一落,君鐵纓心神頓時一喜,急忙點頭致謝。
雖說最重要的染毒國畫暫時沒有機會看到,可是坎伯蘭能夠答應下她另外兩個條件,已經是意想不到的驚喜。要知道,在今晚之前,君鐵纓歷經無數次周旋,都無法有任何突破發展。
尤其是當君鐵纓聽到事情已經移交給【鬱金組】處理的時候,心中更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坎伯蘭也不能做主。
隨即,君鐵纓跟隨坎伯蘭等人走進了皇家醫院。
哐當——
酒店的黑暗房間內,狠狠的打砸聲音響徹起來!
怒聲咆哮地迴蕩著整間房子,怒罵不斷。
「大好的局勢,竟然讓一個女子破壞了,這簡直是恥辱!」
「君鐵纓,確實是讓我們吃了一驚——可恨的是【黑風】的殺手,竟然會失敗了!或許,是君鐵纓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論如何,她今晚算是扳回一局,可是,整件事她想扭轉乾坤,簡直是痴心妄想!笑到最後的,只有我們。」
「這三天也不能讓她們好過,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君鐵纓的額頭偏側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在小涵的陪伴之下,迫不及待地往樓上走,走道兩邊的特警遍布,不過顯然是已經得到了命令,並沒有阻攔君鐵纓,君鐵纓徑直大步地走上了皇家醫院的六樓,五十六名中毒者,全部都是安排在第六層治療。
走道上一片寂靜,醫生護士不時地腳步匆匆地經過。
君鐵纓看見了坎伯蘭,走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道,「坎伯蘭長官,現在可以帶我去看中毒者了嗎?」
坎伯蘭點頭,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穿著白褂的中年醫生。
三人走到一處重症室的外面。
「只可以在這裡看了。」那中年醫生指著玻璃窗。
君鐵纓怔住,眸子透過玻璃窗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一個個意識昏迷的中毒患者,眉宇一擰,「醫生,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不是有消息說,已經有十幾個中毒者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們醫院官方,從沒對此事發布過任何關於中毒者的消息。」待小涵翻譯後,中年醫生道,「事實上,五十六名中毒患者,他們之中還沒有一個人的生命渡過了危險期,他們所中的毒我們從未見過,如今正想辦法攻克——」
君鐵纓的臉色微變——
深夜,時間已經悄然過了凌晨以後。
大使館內,燈火通明。
大廳的沙發上,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臉龐的氣色略顯黯淡,鼻樑高挺,頭髮略顯斑白。此刻身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腰杆卻挺得筆直,這一個東方老者,在荷蘭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在阿姆斯特丹待的時間超過了三十年,可以說,在阿姆斯特丹,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東方老人——張程國!
此時坐在張程國對面的正是易興言。
相對張程國,易興言只能算是晚輩。
「張大使,你大病初癒,可得好好休息休息。」易興言微笑道,「這段時間大使館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反正也沒什麼大事,您累壞了身子,可是我們國家的損失。」
張程國朗笑一聲,「有心了。這一場大病已經讓我倒下了好幾天,我可不能再偷懶了。對了,興言,國畫中毒事件處理得怎麼樣?」張程國當然知道易興言來阿姆斯特丹的任務,只是並沒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比嚴峻的地步。
「有勞張大使關心。」易興言道,「這些都是小事,再過三兩天風波應該就可以停息了。」
「那自然最好。」張程國呵呵笑了笑,「興言,你的能力,我也放心。」
閒聊一陣後,易興言便站起來告辭回房歇息。張程國坐在沙發上,沉吟了會,讓身邊的一個軍人警衛去打開電視,只不過,電視畫面卻是一片的水花,根本看不到畫面——「電視怎麼突然壞了?」張程國站了起來,搖搖頭,嘆了嘆道,「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連電視也跟著遭殃,這也太巧——」
「這不是巧,只是有人不想讓你太早地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罷了。」
一道聲音突兀從一側偏角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