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聽著崔衛國的話,臉色陰沉的可怕。
拿著話筒的手攥的很緊,甚至微微開始顫抖。
徐方這個名字,並沒多少人知道,哪怕知道,可能也隨著時間忘記了。但聖手之名,卻在軍中如雷貫耳!
更重要的是,聖手同樣幫助過他。當年他兒子執行任務,為了安全起見,出於私心他把徐方安排了過去。在任務執行的過程中,自己兒子險些喪命,還是聖手冒著炮彈出手相救,自己兒子才保住一條性命。
他也想報答,但這麼多年過去,聖手不要軍餉,也不要名譽,同樣也不要功勳,他一直無能為報。但這份恩情,卻如同一顆發芽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
而聖手在多次執行任務中,確實挽救了很多人。這些人大多都是軍中精銳,每個人的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傷害,因為有徐方的存在,這些損失實實在在的被避免。
當時聖手決定退伍,確實讓他惋惜了不短時間。
如今驟然聽到聖手的消息,馮劍感覺自己眼角都有些濕潤。
想著聖手在警局裡受的委屈,一股怒火直上腦門,衝著話筒吼道:「廢物,你他媽就是個廢物!聖手出了問題,你才帶一個營的人過去,你職務就是個擺設?去了就放兩桿空槍,他媽的坦克大炮留著吃屎吶!那兩個冒犯聖手的人槍斃了沒有?」
電話那邊的崔衛國,此刻也滿臉驚詫。他知道搬出徐方的名號,自己這身軍裝應該能保住,處罰肯定會有,降職也在情理之中,但聽到馮劍的話,崔衛國直接懵了:「沒,還留著呢……」
「廢物!」怒罵一聲,馮劍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老馮,你什麼意思?」馮劍打電話開的是擴音,和崔衛國的通話大家都聽得清楚。宣虎的臉色此刻無比難看,沉聲道:「怎麼,濫用職權的下屬不處罰就罷了,怎麼還要開坦克、大炮上門?瞧不起我們公安部是吧?」
馮劍挑了挑眉,揚聲道:「別跟我瞎掰扯,跟你說清楚,你就慶幸當時不是我在場,不然坦克我真給開過去。今天別跟我扯淡,你們臨安市公安局跟謝氏集團牽扯一塊,都已經腐朽到這種地步!我倒想問問,這究竟是謝氏集團的警察,還是臨安市百姓的警察?你都任命的什麼人?」
「你跟我抬槓是吧!」宣虎也來了脾氣:「這些事我自然會處理,但你們荷槍實彈的踩上門,這不是在打我臉嗎?」
「都別吵了,宣虎,你安靜點。」一直沒做聲的丁凝材發話了:「這件事還是折中處理吧,崔衛國這件事就翻篇了,算是既往不咎。臨安市這邊,宣虎你好好調查下,這中間究竟有哪些見不得光的關係,一定要嚴肅處理,儘快給我一個反饋。」
「領導,我不服,憑什麼?」宣虎也是虎脾氣,哪怕面對領導,有不服的地方也敢直接頂撞。
「憑什麼?」丁凝材深思了下,才悠悠道:「聖手這個人,你可能了解的不多,那是軍方的傳奇,我對他也有些了解。他獲得的功勳,比你活的天數都多,現在我上面還有人欠他的人情。甚至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有陷害聖手的人,都可以冠以叛國的罪名。崔衛國的做法並沒有不妥,甚至手段還很溫和。你以為剛剛馮劍和你開玩笑?要真是他在,坦克真給你開過去。」
宣虎神色一變再變。
丁凝材的地位已經很高,在他上面還有人欠聖手的人情?
陷害聖手,也可以算是叛國?
叛國是什麼概念?以部隊那群人的作風,當場擊斃都是輕的!
「今天晚上,會有紀委的人前往臨安市調查,宣虎,你好好配合,不要給組織添麻煩!」丁凝材吩咐道。
「是!」宣虎雖然不是軍方的人,但畢竟身居高位,經過丁凝材一系列的提醒,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聖手是誰。
丁凝材揮揮手:「散會吧。」
馮劍出去後,拿出手機又給崔衛國打了過去。這一次有了足夠的時間,馮劍足足臭罵了崔衛國一小時才算作罷。
……
這些事兒徐方並不清楚。
回去後,徐方便盤腿坐在床上修煉醫訣。
一夜無話,翌日,秀蘭大酒店在臨安市正式開業。
秀蘭大酒店的廣告,也鋪天蓋地在臨安市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