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徐士昌就是典型的自作孽。
放著好好的紅二代不做,放著光明的前途不要,非要搞一些不靠譜的生意。當然,這或許是受到親家趙家的影響。但是,你具備趙家的條件嗎?
趙家,軍政兩界的人物很牛,但卻不沾染任何的地下事務,而是完全交給家中大哥來主持,而且放給絕對靠得住的代理人。就像是現在,趙泰來栽了,但從不吐露出趙家的事情;隨後趙天恆又栽了,但也沒用牽累趙天永和趙天遠。兩層防護,簡直就是絕緣層。
徐士昌倒好,把這些髒東西全都一個人扛起來。一旦出了這種事情,自然要倒大霉。
趙家專門做這個的趙天恆,遠比他精明的多,而且一直都是趙泰來、趙普勝幫著直接打理,而自己身居幕後。即便如此,趙天恆這次依舊是栽了。更何況,徐士昌這個事必躬親、滿手沾了黑的?
徐士昌的那些罪過,足夠吃一斤重的槍子兒了。所以,他身上那層大校軍服肯定要扒掉了。
由此,整個徐家也必然受到牽累。家族企業頃刻間倒下,盧伯等核心人員紛紛落網。雖然盧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親自指揮的事情可不少。
覆巢之下沒有完卵,蔣雯和徐長宇等人自然也不能好過了。蔣雯倒是回娘家了,以淚洗面;而徐長宇依舊被關押著,原因在於他揮霍的東西太多了,做出的小髒事也不少。別的不說,單是那個指使別人誣陷趙天遠將軍的案子,就夠他喝一壺的。此外還有違規使用軍車,帶著現役軍人欺男霸女等等,總之都是問題。
至於徐綺似乎更加倒霉。脫離了趙家,就損失了六個億;這倒好,剛剛回到娘家,結果娘家頃刻間垮塌了!一時之間,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帶著兒子趙子佩,徐綺幾乎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這時候,還是趙天永顯示出了一點大度,主動讓趙氏集團給她們娘倆匯過去一些錢。別的不說,趙子佩畢竟是他親侄子,是他大哥的種。
……
但是還有一個副作用,是不可避免要受到波及的——湘竹淚的華興集團!
自從成立以來,華興集團名義上是湘竹淚的,但實際上的七成股份卻屬於徐家。雖然在官方備案之中沒有徐士昌的名字,但是在查沒徐家的財物的時候,還是從往來賬上得到了線索——每年的年末,都有一筆錢來自華興集團,而且是匯入徐家一個冷僻不常用的賬戶上!
這個賬戶,當時墨竹聲稱是她自己的。而實際上,是徐家的。
這些錢,是華興集團的分紅。不過還好,既然是分紅的,就不會太多,畢竟每年的利潤之中,大部分還是用來擴大再生產的。而且,華興集團的主營業務是建築業,占用資金非常厲害。因此,每年匯入徐家那個指定賬戶的錢,也就是一兩個億不等。這些年來,一共匯過去六七個億。這些是紅利,徐家的本金卻沒有顯示出來。
也正是因為沒有顯示,才讓湘竹淚逃過了一劫。因為在警方調查華興集團,詢問為何每年都給徐家匯錢的時候,湘竹淚沒有說徐家是大股東,而只是說送禮!
沒錯,就是每年給徐家送禮,為的保證在蘇省的經營不受威脅。
按照法律規定,即便是單位集體行賄,同樣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但是,湘竹淚卻沒有說自己「行賄」,而只是「送禮」。用另一個說法,就是「交保護費」!
湘竹淚不知道徐士昌是她父親,所以這時候說話也不積口德,直接對負責調查的軍官說:「我送給徐家這些錢,並沒有請他們幫著辦什麼事,因為他們也沒有控制建築業招投標什麼的。」
那些軍官當即愣了:「不求他辦事,還年年送這麼多錢?」
湘竹淚:「為了求個平安唄。徐家勢力大,在地下世界也很有權勢,我們一個民營企業要是不孝敬,根本辦不下去呀。」
也就是說,華興集團不是送禮了,簡直就是被勒索的受害者。
如此一來,性質馬上就變了,華興集團不具備行賄罪的條件,而僅僅是被地下惡勢力給勒索了。
當然,一面之詞不會被採信。這種事,軍方還會從另一方面進行調查——調查徐家。而最具權威的消息來源,無疑還是調查徐士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