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叔作為一個高一輩的,要是再不喝下去,臉面可就真的掛不住了。咬了咬牙,將其中一碗狠狠喝了下去。至於那第二碗,真的不想下咽了。
但是,孔憲屏當然不樂意,直接將那碗酒雙手遞給了「五叔」。
五叔被架在了火爐子上,騎虎難下。但自己首先挑釁的對方,如今別人酒量不行還陪著喝了一碗,他也不能不喝,畢竟是晚輩敬酒。忍者一肚子的不舒坦,再度一飲而盡。
剛才,「五叔」已經喝了半斤多。人過中年酒量下滑厲害,他青壯年時期倒有一斤酒量,但現在不行。如今一斤二兩的高度白酒下肚,這個五叔知道自己撐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孔憲屏卻沒有罷手!
只見孔憲屏又開了一瓶,咕嘟咕嘟倒滿了兩杯——加起來又是六兩多!
孔憲屏將其中一碗端起,再度呈送到了五叔的面前,恭敬的說:「五叔,剛才是敬酒,現在是『端酒』。咱們岳西的規矩,晚輩端酒不能不喝。」
五叔腦袋已經有點懵了,舌頭也有些僵直。當然,更怕自己喝下去之後現場丟醜。「不能喝了……這酒哪有這么喝的……」
孔憲屏笑了笑:「我這酒量不行的,剛才您都要我一下子喝三碗。您是海量眾所周知,怎麼就不行?大過年的,這點酒必須喝下去。」
五叔被將軍了,硬著頭皮顫顫悠悠接過來這一碗,說:「那好,不過就此一碗!」
孔憲屏知道適可而止,笑道:「大不了第二碗我再陪著。」
「不用陪了,咱們一心一意,就這一碗!」說著,五叔艱難無比的把這碗酒送到了唇邊。咬著牙,一口氣喝了下去。不過哪怕就此一碗,五叔也知道自己徹底不行了。因為今天到現在,他已經喝了一斤半還多。哪怕他壯年的時候,都喝不下去這麼多的高度白酒。
這一回,一桌子的人物都看到了孔憲屏的狠勁兒。誰要是跟他過不起,看來這小子拼了命也得跟你過過招兒。於是,包括六叔等人在內,其餘人等全都不做聲了。
可孔憲屏似乎意猶未盡。在五叔把那一碗喝下去之後,孔憲屏再度倒酒。不過沒有明著跟五叔較勁,而是將碗送到了方正毅的面前:「正毅叔,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今天是過年,我給您也……」
「別!」方正毅擺著手笑了笑,「從現在開始,誰也不准端酒了,咱們不來這一套。」
這個桌子上,孔憲屏年齡最小,而且比他們幾個老傢伙低一輩。要是時興端酒的規矩,每個人都得被這小子硬灌下去六兩多,誰受得了。
孔憲屏笑了笑:「既然正毅叔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端酒』了。不過為了感謝幾位叔伯和兄弟們的照顧,我至少要敬一圈兒。每敬一杯,我陪半杯。」
敬一圈兒!給別人敬酒,自己是要陪著的。這張桌子上七個人,除了孔憲屏之外,還有六人。也就是說,桌子上每人喝一碗,孔憲屏就要陪三碗!加上剛才多少喝了點,以及陪著五叔喝了一碗,他今天喝下去的酒要達到一斤半。
這小子,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孔憲屏不能喝酒,一斤半的高度白酒下去,這小子自己找死。至於大家每人喝一碗,也就是多喝三兩。
而且,大過年的晚輩敬酒,再不喝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方正毅雖然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喝了下去。當然,孔憲屏也毫不猶豫的陪著喝了半碗兒。
但是緊接著,大家就恍然發現孔憲屏的蔫兒壞了!因為第二個要喝他敬的酒的,恰恰就是已經昏昏沉沉的五叔!
其實,五叔已經醉了,只不過酒勁還沒有徹底發揮出來。要是再喝了孔憲屏這一碗,非得出大事不可。
可孔憲屏既然要玩兒他了,會讓他躲掉?!
「五叔,這次是我挨個兒敬酒,到您了。」孔憲屏笑吟吟的給五叔倒滿,自己又倒了半杯。
五叔腦袋暈暈的,但也知道今天不能再喝了。腦袋埋在了桌子上,一隻手伸出來說不喝了。
但孔憲屏卻笑道:「五叔,連我正毅叔都喝了,這酒總不能到您這裡就停下了。您不喝,我這敬酒進行不下去。」
五叔依舊暈暈乎乎的推辭,連方正毅都發話了:「憲屏,要不就別讓你五叔喝了,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