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大宅的後院是一個後『花』園,依著蘇州園林的格局而造,有假山魚池,曲徑樓閣,林木蔥鬱間倒也是彰顯出了一種特有的寧靜之感。
顏如『玉』走到了後『花』園,站在一處樓閣上,抓了幾把魚食拋向了池水中,十幾尾『色』彩鮮『艷』的金魚搶奪而來,嬉水歡騰,池中的魚兒自由自由,而她卻是憂心忡忡。
「『玉』兒——」
這時,一聲溫柔的叫喚聲傳遞而來,顏如『玉』一回頭便是看到了她的母親沈柔走了過來。
「媽,你怎麼來了?你吃完了嗎?」顏如『玉』迎上去扶住了沈柔。
「媽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也就出來看看你。再說我也吃飽了。」沈柔笑著,又說道,「『玉』兒,我知道苦了你。媽跟你爸也找過你爺爺,可是——」
「媽,你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顏如『玉』連忙說著。
「平常的時候你爸也是在自哀自怨,生出來的『女』兒卻是不能給她一個自己選擇的幸福。媽看著你這樣心中也不好受。『玉』兒,是媽不好,生了你出來卻是沒能讓你開開心心的。」沈柔說著,眼眸中漸漸地濕潤起來。
「媽,你不要說這些了。我知道你跟爸都想我好。你們放心吧,『女』兒會好起來的。」顏如『玉』柔聲安慰著。
「你怎麼好起來?你要是真的嫁到了蘇家,那麼你都好不起來。當初你說你要去京城,我跟你爸都贊成,就是想著你去了京城避一避,或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道蘇家那邊不依不撓。而你爺爺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他也不想看著他一手創立起來的產業就這樣日漸消沉了下去。這可是關係著顏家的興盛。」沈柔說著。
「我也知道爺爺的一片苦心。爺爺這麼疼我,若非是被『逼』無奈,他也不願意這樣『逼』著我。媽,你就不要為我擔心了,說不定事情有轉機也不一定呢。」顏如『玉』安慰說道。
「『玉』兒,你說的是真的嗎?會有什麼轉機?」沈柔聞言後臉『色』一喜,忍不住問道。
顏如『玉』點了點頭,但卻是沒有具體說明原因,她只是在心中輕輕地呼喚了聲:浮屠,你在哪?這會兒你會聽到我的心聲嗎?
顏如『玉』與她的媽媽沈柔在後『花』園站了一會兒後便是朝著主廳走了回去,這時候顏老爺子他們已經是吃完了早餐,看到了顏如『玉』後顏老爺子說了聲:「如『玉』,你跟我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嗯!」顏如『玉』應了聲。
當即,顏老爺子站了起來,顏如『玉』跟在顏老爺子的身後走著。
走著走著,顏如『玉』心中蔓延起了一股沉重的感覺,整個身體都覺得沉重萬分,那雙『腿』仿佛是重於千鈞般的都難以邁開步伐了。
走在前面的是她尊敬愛戴的爺爺,還記得當年她北上京城的時候,爺爺的腰杆還是筆直的,但現在已經是有些佝僂,越發的顯得老邁了。
這也讓顏如『玉』看著心中滋生起了一絲的心痛之感。
若非是為了家族的昌盛而殫『精』竭慮,爺爺會老得這麼快嗎?如果爺爺的身邊能夠有著一個把整個家族給支撐起來的人,那麼爺爺也不會這樣的憂心了吧?
可是,難道就要把這個家族昌盛的希望用我一生的幸福去換取嗎?
正想著,顏老爺子帶著顏如『玉』進了平時他看書的書房,這也表明了他是以一種談公事的態度和顏如『玉』聊天。如果要是閒談閒聊的話,就會帶顏如『玉』去他的房間了。
「如『玉』,爺爺許久沒有跟你在書房談話了吧?你坐吧。」顏老爺子開口說著。
顏如『玉』乖巧的坐下來,將功夫茶具清洗了一番,然後用熱水瓶的水來沖茶。
顏老爺子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看著她那嫻熟的泡茶技巧,看著她那安靜而又乖巧的模樣,他輕嘆了聲,說道:「如『玉』,爺爺知道你心裡頭委屈。更是知道這些年你獨自一人在京城努力的打拼其中的苦處。也知道你北上京城的目的就是逃避著這件事。爺爺理解你,也心疼你,一個『女』人唯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能快樂,可爺爺在這件事上卻是不得不勸你。」
顏如『玉』沉默不語,纖細的手指捏了撮開『春』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