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義三步並作兩步闖進樓內,只見樓梯口圍著一群人,一個個像長脖子的鵝,探著腦袋往裡張望,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讓開」,江安義一撥拉人群,一肚子氣沒處發去,正好藉機發泄。無意識中手上運上了真氣,人群應手而分向兩旁倒去,有一個立足不穩,順著樓梯一路滾到了下面。
冬兒低垂著頭被兩個人架著,人事不知,彤兒身上的衣裳被扯得零亂,好在是初春,身上的衣服有幾層,才沒有露出春光。幾名漢子將彤兒圍在中間,嬉笑著把她往一個拿著摺扇的公子身邊推。看上去彤兒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地從桌上拿起碗碟,向靠近自己的漢子砸去。
「住手」,江安義推開身旁的漢子,大喝道。
彤兒看到江安義,丟了手中的碗,撲過來哭道:「安義,他們欺負我,你替我報仇。」
一股濃重的酒氣直鑽鼻子,看來沒少喝。
「怎么喝這麼多酒」,江安義左手扶穩彤兒,拉著她向冬兒走去,右手去扶冬兒。
那兩個壯漢露出譏諷的笑意,等江安義近前,左邊那個抬腿就朝江安義踢去。
該著這小子倒霉,要是平日江安義多半閃開了事,可是今日在余師處得知自己被擱在禮部,江安義已經不是官場初哥,知道明面上三人一般高,實則自己落在最後。
這口怨氣在余師處不能發,要顧及余師和張玉誠的面子,彤兒她們被欺負,正好給了江安義發泄的藉口。
腿至,江安義看似輕巧地用拇指和食指在腿踝處一捏,只見那漢子慘叫出聲,丟了冬兒,捂著腿踝蹲到了地上。
旁邊那位笑道:「周霸,你昨天在倚紅樓太賣力了吧,還沒動手呢怎麼就蹲下了。」
這小子把手中冬兒往江安義身上一推,惡狠狠掄拳砸向江安義的頭。那拳頭,比砵子也小不了幾圈,嚇得彤兒尖叫,往江安義懷裡縮。只是眼睛睜得老大,滿是興奮,哪有半分懼意。
江安義冷笑地抬起手,拳頭對拳頭,大小不成正比,碰在一起。那小子得意的笑容立時化成了狼嚎,左手捂著右手一個勁地跳。
冬兒直挺挺地倒過來,江安義伸右手攬入懷中,一邊一個,溫香軟玉滿懷抱。
心上人為自己出手讓彤兒心情大快,抬手指著公子哥道:「安義,還有這個人,就屬他最壞,這些人都聽他的。」
接連出手,江安義心中的戾氣消退了不少,看了一眼王公子,江安義攬緊懷中的兩女,道:「算了,咱們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王公子身旁站著酒樓掌柜,開打時站在王公子身邊拍馬叫好助威,此刻見江安義要走,急忙站了出來,道:「這兩位姑娘的酒菜錢還沒有結,還有打壞我的桌椅碗碟也要賠給我。」
王公子「刷」的一下打開摺扇,羨慕地看了一眼江安義,道:「不錯,這家酒樓是我家的產業,不賠錢別想離開這門。」
仿佛是響應王公子的話,從樓梯處走上一群人,身肥體胖,有拿著擀麵杖、操著掃把的,還有拿著勺子鍋鏟的,後廚的大軍到了。
調戲民心還想要錢,江安義剛降下去的火氣又升騰起來了,冷笑道:「要多少錢?」
掌柜飛快地掃了一眼一片狼籍的二樓,在估算的數字上乘以了五,開口道:「至少二百兩白銀。」
彤兒破口大罵道:「就這些破碗碟加起來也不值了十兩銀子,你還真敢開口。」
掌柜的滿臉陰笑不做聲,夥計們敲打著手中的家什,整齊地敲打聲帶著無限的壓力。
隨從中有人認出了江安義,當日狀元披紅遊街萬人空巷,此人跟著隊伍走出老長一段,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支持狀元郎,而是為了揩揩人群中少婦的油,順帶著把狀元郎的形象記住了。
湊近王公子的耳邊低語幾句,王公子目光一凝,隨即「呵呵」地笑了起來,輕飄飄地搖晃著扇子,一字一頓地道:「新科狀元,江南詞仙,禮部員外郎,巧了,本公子乃是禮部侍郎之子。別人賠銀二百兩,你可不同,沒有四百兩休想走出這個門。」
王公子當然不會膚淺地以為老父壓著江安義一級便吃定了江安義,莫欺少年窮,眼前這位還不滿二十歲,換個別人聽了狀元的名頭立馬息事寧人,順便交好。從父親的嘴
第一百三十六章五百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