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灰綠色的天空愈來愈遠,帶著化學腐臭的空氣也漸漸變得清新起來。聞著帶著些草木味道的空氣,安辰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至少,她很不喜歡祖安的環境。
一匹灰色的瘦馬無力的拉拽著馬車緩緩前進,一眼便能看出這馬的老邁。金克斯恨恨地坐在車上,嘴裡低聲地說這些什麼,似乎是在咒罵著那個無良的馬車老闆。
安辰坐在另一邊的車轅上,懶懶散散地揮著手裡的馬鞭,這樣的馬就算是催趕也沒有用。看了一樣金克斯的樣子安辰懶散地將目光又移了開去,用這樣的方式買的馬車,會好用才怪呢,能用就不錯了。
「你快點啊!」金克斯注意到了安辰的目光磨著牙,「兇惡」地說道。
「這樣的情況怎麼都不會快吧。」安辰張了張嘴巴,提不起什麼力氣無奈地說道。
金克斯撇了撇嘴巴,賭氣似的看著天空一言不發。
兩個人行在出城的大路上,再多二十幾分鐘就能完全離開祖安的邊境。馬車的車輪在石路上發出著滾動的聲音,在行人稀疏的大路上顯得那麼突兀。
不知為什麼,安辰總能聽到路邊的下水道里有著一些東西翻動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
金克斯也聽到了,皺了皺眉頭然後將手放在了自己身上的鱷魚火炮上。下水道傳來的這種聲音在祖安可以說是有象徵意義的,也只有一個傢伙喜歡呆在那種地方。
安辰自然察覺到了金克斯的異樣但是並沒有緊張,輕催著馬匹,讓馬掌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聲響。
卡拉,一個下水道的井蓋翹起了一個小口,一點幽綠色的微光對準了那匹老馬。
嗖,低聲的破空聲在路上響起,
碰!緊接著的就是一聲槍響。
一支狹小的弩箭划過低空射在了馬的大腿上,淬塗在箭頭上的墨綠色的毒藥很快的擴散進了馬匹的肌肉血管組織之中,大片的綠色爬上老馬大腿上的皮膚上。老馬嘶鳴了一聲,一秒中的時間,就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伴隨著槍響,一顆子彈帶著摩擦的熱流射在了那個井蓋上。
當!彈頭在井蓋上擦出了一絲火花然後被彈了開落在了一邊。
馬車失去了動力隨著老馬的倒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安辰放下了馬鞭,井蓋質量不錯。她不打算出手,畢竟金克斯和她之間可不是什麼盟友關係。但是如果金克斯有生命危險的話她會救她一次,算是金克斯當時撿回自己的報答。
一瞬間的交火,金克斯處於下風,當然這是在對方偷襲的情況下。
「你好啊,小老鼠。」金克斯沒有戒備而是笑著對著井蓋揮了揮手。就像是在和一個朋友打招呼似的親密,當然如果沒有看到她手裡還冒著淡淡的硝煙的手槍的話。
「啊,你好啊。」一個惹人生厭的尖細的聲音在井蓋里響了起來。然後井蓋微微地動了動,一隻下水道生物爬了出來出現在了安辰的眼裡。為什麼說是下水道生物呢,因為那是一隻老鼠,用兩腿直立的老鼠。深灰色的毛髮擰在一起糾錯著下水道的淤泥,墨綠色的眼睛狡詐而又詭異地打量著金克斯和安辰。手中握著一隻小弩,弩上,淬毒的弩箭閃爍著寒光。此時的它正怪笑著,回應著金克斯的話。
「那麼,」金克斯盤著退坐在車上,可愛的歪著頭,臉上卻帶著怪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老鼠將新的弩箭慢慢地上了弦:「我只是發現你似乎弄到了一個大單子。」說著老鼠眯著眼睛看著安辰:「正好,這個單子我也想要呢。」
安辰翻了個白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是偷了幾個錢怎麼就成了賞金幾萬的通緝盜賊,很多殺人無數的罪犯都沒有這麼多。但不得不說幾萬金幣的誘惑力真的很大。
「可是,」金克斯用手槍抵著自己的下巴:「她明明是我先抓住的哎。」
「所以啊,我來了。」老鼠的眼裡冷光一閃手裡的弩箭也對準了金克斯。蹦!弩機上的弦緊繃著然後快速地鬆了開了,強大的彈力推動著弩箭以極快地速度飛向金克斯的喉嚨。
「哈,真是大麻煩!」金克斯笑著隨時向著老鼠扔了數枚手雷,手雷居然在地面上彈跳著前進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轉身躲過了老鼠的弩箭,同一時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