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球覺得莫美男今天不太正常,從醫院回來後,他就呆在廚房裡沒有出來過。
兔兔揚腦袋看了看牆上的鐘,用前爪爪揉了揉自己的臉,心想,有誰會半夜十二點做一堆麻煩要死的菜?
香酥牛肉餅,金沙淮山棒,魚肚鮑魚湯,佛跳牆,蟹粉小籠包……只是聞聞味道,白雪就能知道是什麼菜。
她顛兒顛兒挪進廚房裡,吱吱叫道,莫聯聖轉過身看了看地上的她,停下手裡的動作,蹲下來問她:「要不要吃夜宵?」
他的臉隱在劉海里,習慣性把食指曲起,用第二節指關節擼她腦門上的毛毛。
這個動作,惹得兔兔炸毛般吱吱叫,兩個小前爪子抬起來急忙護住自己新吹的拉轟頭型,嗚嗚的表示你不要調戲偶!
以往都會笑的男人,此刻卻淡淡的,漫不經心自言自語:「不吃就算了。」
白球球吸著鼻子聞滿室飄香,立馬拉住了他的褲管,嗚嗚的表示自己餓了,還沒有節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他把她放在手心,拿小勺耐心的餵食,看她的兩顆小門牙呼哧呼哧咬的歡快,心情也跟著變好一些。
「小傢伙。」他寵溺的颳了刮她的耳朵。
白雪停下來看他,確定這男人是不太開心的,呼啦一下,躺倒翻滾,蹬著肥短小腿兒空中抽搐,嘴裡賣力吱吱叫,這就算她對他的報恩了。
在她忽然變成一隻兔子,無家可歸,饑寒交迫時,是他帶她回家,給她溫暖的空間與食物。
本以為這笨拙的表演沒有什麼可看性,卻不料,男人笑了,淡淡的,卻有深深的酒窩,單手托腮,慵懶的一塌糊塗。
「小傢伙。」他呢喃,「好乖。」
於是,這天夜裡,被主人稱讚好乖的小白兔兔,極其榮幸的與美男共度了「春宵」……
她被他的手掌攏在心臟的位置,他的習慣不好,喜歡躺左側睡覺,漂亮的臉窩在胳膊里,縮成一團。
這樣,白雪就能聽見他的心跳,從一開始的撲通有力,漸漸變得緩和。
他的睡衣柔軟無比,有好眠的味道。
她半眯著眼,剛有睡意時,卻在幽暗的光線下,在他上挑眼尾的位置,發現了一顆珍珠。
她想看的詳細些,睡著的人卻固執的不肯鬆手,把寵物更往懷裡攏了攏。
他這一動,眼尾珍珠滑落,砸在白雪臉上,順勢再滑落,她靈機一動,伸出舌頭接住。
恩,珍珠是鹹的。
她品了品,老實窩回去,小腦袋貼著他的手掌心,蹭了蹭。
你是想家了麼?她很想家。
就在白雪面對現實努力做一隻討人喜歡的寵物白兔、好吃好喝,時不時抽搐肥短後腿耍寶賣萌時,一天醒來卻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那天她睡得特別遲,莫美男早已出門去,她習慣性的半眯眼撲騰兩下自己的肥短腿腿,伸個懶腰撅著小肉屁股翻個身,卻明顯感覺不對勁,等反應過來時嚇得從床上跳起來……真好,人類的腳掌落地!
心臟仿佛停跳三拍,她猛躥到玄關穿衣鏡前查看,是了,回來了,她回來了!
身上,是她莫名其妙變成小白兔那天穿的衣服。
此刻,她唯一能想的,就是沖回家!
屬於她的那個,月租小屋!
為了在這個城市紮下根,她大學畢業就租了這套小屋,交通便利,環境也算是安全,每個月不小的費用暫時由從小到大壓歲錢承擔。
她狂奔著從莫美男的小區往外跑,出了大門再一看,小白兔時期格外廣闊的天地,此刻也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她用腳丈量人行道上的瓷磚,從未有過的開心。
其實離得不遠,他們兩人的家,中間隔著另外一個生活小區。
她在家門口的地墊下找鑰匙,家裡的電話一直在響,她心急如焚手腳卻更笨,差點在進門時踩著地墊滑倒,而電話,在安靜一下後繼續吵鬧起來。
白雪的嘴邊抿著一撮頭髮,呼呼吹著把電話接起來,心裡邊無比慶幸的是,自己當時購買了電力強勁號稱一個月都不用充電的山寨機。
「喂!」她氣喘吁吁,說話還不怎麼靈活。
「你好,這裡是齊聖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