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叄心,是一位殺手,不是刺客,是殺手,刺客是家養的狗,而殺手是孤獨的狼,這是叄心對自己的定義,他也一直以自己是殺手為榮。這種榮譽感是從他母親身上帶來的,叄心的母親就是一位殺手,她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在叄心問出殺手不就是刺客麼?叄心的母親回頭就是給他一記狠狠的爆栗。
「別拿那些無腦的低級貨色來跟老娘的殺手相提並論,殺手的手段,是智慧,工具,與經驗手段的結合所形成的,殺手是孤獨的狼,而那些刺客只是家養的犬,用最原始的手法來侮辱這種神聖的工作。」
叄瑤,是叄心的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叄瑤臉上滿是不屑,那時候的叄心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位沒有一絲內力的娘親到底從哪裡來的底氣來說這句話的,直到後來他才對叄瑤從懷疑變成了崇拜。在叄心印象里叄瑤是一個普普通通,在他人眼中算是小有魅力的女子,纖細的胳膊,偏瘦的體型,無不顯示了這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呃……再加上運氣不好,在各種意義上,「賊老天」是娘親的口中經常冒出的話語,一般出現在她倒霉之後,因為經常倒霉,所以這個詞也經常從她口中說出。
可就是這麼一位女子,卻成為了無數功夫高強之輩的噩夢,叄瑤去殺人的時候沒有帶叄心過去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用何種手段,哪種方式來殺死目標,就靠這麼一雙纖細秀麗的雙手,以及沒有一絲內力的身體,據他所了解到的是,蝶夢手裡沒有失敗的記錄,而且至少有三位宗師級的人物死在了她的手裡,一流高手更是不少,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樣的戰績會出現在這樣的女子手上。
正因為如此,叄心才對殺手這個身份產生了憧憬,但叄瑤卻從不告訴他有關於殺手的一切,叄瑤不希望叄心走她那條路,她知道自己是怎麼成長起來的。最後叄瑤還是沒有斗過賊老天,死於一場意外,從此叄心一人開始帶著他母親給他留下的錢成長到了現在,作為一個半吊子殺手。
叄心出來到處做殺手買賣一是為了歷練自己,讓他能在殺手上更進一步,而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連母親都心生敬佩,或者說是隱隱有那麼一絲懼怕的人物,娘親說當年跟此人有過一次交鋒,因為目標相同的原因,當年的她年輕氣盛,在殺手界如日中天的時候,見到有人跟她搶生意,想都沒想就懟了上去,結果一敗塗地,在交手的開始到結束,一切全在對方的算計之中,她一次都沒有掌握到主動權。
最後對方沒有對她下手,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而是殺她沒錢拿。這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讓叄瑤死死記住了這個男人,而之後的資料了解下,叄瑤才真正對這個男人升起了一絲敬意。
對於叄心來說,這就是一個比娘還厲害的殺手,所以找到他就能了解到所謂的殺手之道,而那個男子被人稱之為夜靈。他這次來東凌是接到了一個買賣,無關賞金,就是因為目標的名字有點意思,叫做葉琳,跟娘親所說的那個男子名字聽起來有點相似,所以他過來了。
現在走在叄心前面的是他的老闆,根據葉琳所說也就是主子的意思,他,叄心,一個小有名氣的殺手,為了一頓飯居然把自己給賣了,在他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糊裡糊塗簽了字,他讀著上面的字,沒什麼問題啊,為什麼到了葉琳手裡隨便說說,他就等於跟賣了身似的,實在是可惡,這個女人。
雖然如此,但葉琳倒是沒虧待過他,吃,住,都跟她一個檔次,一點也沒虧待他,這讓叄心心裡舒服多了,不過葉琳這位女子在他眼裡可真是奇怪啊。路徑一個首飾鋪子,上面晶瑩剔透的珠寶首飾,只要是個女子都會看上兩眼,而葉琳確實目不斜視,明明幾百兩銀子在身上的,怎麼就不捨得看上一眼?
望著葉琳頭上僅僅就一條素色髮帶隨意地扎著,臉上脂粉一點都沒有,身上的衣物也是簡單至極,什麼裝飾都沒有,而且,這麼多天了,他看著葉琳就兩套隨身衣物,不對,顏色好像沒區別,可能就一套,女子居然一點首飾沒有,就一套衣服,說出去,誰敢信,而且還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就算是這樣,一路上男子驚艷,女子嫉妒的目光綿綿不絕。葉琳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一位天生麗質的女子,卻對打扮一竅不通,他也曾聽葉琳說過她自己不會打理頭髮,這頭髮都是隨意紮起來的,但確實很美,這隨意一紮卻是扎出了女孩的天真
第二百零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