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手槍,日本人說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活著有什麼用。」
旁邊站的一位中年男子,應該是同胞,他滿頭冷汗,有點恐懼的說道:「是,大佐,我一定儘快完成任務。」
日本大佐說道:「記住你說的,不然下場,你知道。」
「是,大佐。」男子說道。
日本大佐說道:「好了,大家繼續看戲吧,這是出好戲,不要因為我壞了大家的心情。」
沒有一個人敢回話,有的只是大家畏畏縮縮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戲,吃點心,可惜食不知味。
正巧,這場戲結束了,梅先生回到了幕後。羲月也站了起來,她的觀眾職責已經盡完,現在還有一件事,她需要完成,不然心有不安。
羲月眼睛一閉,然後睜開。沒有人知道羲月做了什麼,只有羲月自己知道。她在柳芸和許恆身上施了法,沒有會看見他們原本的樣子,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來過這裡。他們同樣不會記得接下來發生過的事。對於他們,羲月有必要多幾分謹慎。
羲月緩步走開,在日本人話音落下的時候,接上去說道:「可是我的心情已經被破壞了。」
羲月邊走邊恢復了她原本的樣子,白衣長裙,面紗遮面。她可以不改變樣子,但是為了林家,她改變了。
日本大佐顯然沒想到有人會回話,還是這樣的回答,有些驚訝的說道:「什麼人?」
羲月清冷的說道:「要你命的人。」這樣的人,她只需要解決,而不需要牽動她的憤怒,他不配。
日本大佐看到羲月,第一眼,他就被羲月給迷住了。雖然看不見羲月的臉,但是他肯定,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如同仙女一般的美人。
「美人」反覆呢喃的就只有這句話。
羲月說道:「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美。」
羲月利落的朝跑堂夥計的屍體伸出手,然後手掌迅速一翻。向上一抬,那子彈帶著那滾燙的鮮血就從屍體上飛了出來。羲月的手往回一縮,子彈一改方向,彈頭朝著大佐。這時,子彈上的一滴鮮血滴落在地上,那聲音清晰的落入羲月的耳中,落入大家的耳中。此刻所有人,都被羲月做的一切給驚呆了,以至於沒有半點反應。
羲月眼神一閃,手指一彈,一粒光點打中了子彈。子彈瞬間破碎,然後化成了一片片小小的金屬碎片,閃爍著鋒利的光芒,密密麻麻,猶如夜晚的繁星,帶著夢幻般的美麗。羲月的手輕輕一甩,這些利刃一般的光點就朝日本大佐飛射而去。
光點在日本大佐的恐懼的眼神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刺進了他的皮肉,帶出點點血花。集合在一起,就如同一場血色的雨霧,在那一束陽光下,閃爍這迷人的光澤。很美,美的讓人恐懼。
然而這不是羲月給的懲罰,如此草菅人命,痛快的死法,怎麼夠。羲月的這些利刃雖然鋒利,但是很小,只會割破一層皮膚,帶出血跡而已。真正讓人恐懼的是,這些利刃會來回切割他的皮膚,讓他感到痛,感到血液滿滿流乾的痛苦。可是這很痛苦嗎,比起那些同胞所受的,他得到的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們可以如此屠戮我們的人民,我們的人竟然還按照國際公約,善待俘虜。羲月自認為不是善人,她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或者加倍奉還。
悽厲的喊聲在戲院中響起,一聲勝過一聲,叫的人毛骨悚然,也叫的人痛快萬分。地上滴落的血越來越多,叫聲也越來越虛弱。人啊,都是禁不起摧殘的。羲月是真的火了,這樣還都不解氣,她仿佛要把多年聚集的怨恨都散發在這個人身上。她抬手一彈,一些靈水飛入了日本大佐的嘴裡,補充了一些他的元氣。原本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日本大佐又清醒過來,那種疼痛和虛弱繼續將他吞食,而他已經無力吶喊,只有那混合血水滴落的汗水,咬緊的牙關和額頭的青筋,才能看出他的痛苦。
看著對面的血人,羲月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多殘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啊,她這樣是不是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了。也許吧,可是羲月就想這麼墮落一次,為自己,也為那千千萬萬枉死的冤魂。
那些原本恐懼的人,開始覺得痛快。然後變得敬畏,然後變得恐懼。眼前這個如仙人一般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是仙,還是地獄的惡魔。他們怕,他們怕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