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取兩人一組輪換休息的方式,果然大伙兒的體力都有所恢復,也沒叫對面的討了太多好處。
末了比分維持在五比五,這會子可是全力以赴的時候了,若再不發力,可就真要輸了。
對面的彭大郎八人眼下體力也見頹勢,那個叫小八的年紀最小,瞧著跟沈恆的年紀差不多,眼下癱坐在草地上,好一會兒才能爬起來擋一擋。
若一對一的比,恐他們還不如陳二陳五,更不必說單娘子們。
趁著最後一句開始前休息半刻鐘,柳雲清又召集眾人商量起戰術來。
「我看對面的力有不逮,不如阿硯搶到球之後不必著急進攻,先耗上一耗他們,被咱們纏了這麼久,想必他們也著急了。」
「之前凡阿硯給單娘子們傳球,多半是要進球的,這次再傳,他們必然還一股腦兒衝過去攔,二位娘子一個靠東站一個靠西站,晃他們幾回再往後傳。」
「若四郎七郎接到球,便假意進攻,若陳二郎和陳五郎接到球,就在後方保守溜球,我動作靈巧些,便負責跟進,接應失誤的傳球,最後我們要將進攻交給阿硯,一舉奪下這一局。」
「若再拖,可就真說不準鹿死誰手了。」
眾人點頭,都知道此局的關鍵。
趙承硯接了卯兒送來的飲子遞給柳雲清,二人坐在場梗上吃飲子,提及此局的戰術,趙承硯略有些不同意。
「你將眾人都安排的好,卻給了自己最重的活兒,你若接應,便是半刻都不得停歇的,身子可還承受得住?我雖最後負責進攻,然中間也不是不能多跑一跑。」
柳雲清小口小口吃著酸梅飲,抬手拍了拍人肩膀。
「放心,我體力好著呢,便是再繞著這球場跑上幾圈都受得住,只是實在熱得難受,我原還想著晚飯後邀你一道去汴河邊散散心呢,怕是得回去梳洗更衣了才能再出門。」
「這汗津津的可叫你嫌棄。」
中間跑動的時候,柳雲清頭髮都跑散了,耳墜子也跑丟了一個,她便拿發繩利落系了個高馬尾。
如此少了幾分女兒家的嬌俏,瞧著眉眼更英氣幾分,她今兒又穿的男裝,更顯肆意颯爽,叫人目灼灼、心灼灼。
再聽得人說夜晚相邀,趙承硯動了動喉結,喜歡的話語幾乎壓抑不住,忙吃了飲子這才稍冷靜些。
「總歸是玩樂,我不想你太勉強自己,便是輸了也不怕,反正有我頂著呢。」
「至於之後散心,我自也髒兮兮的可沒嫌你的份兒,一會兒聽我安排可好?定給你尋了好地方好好拾掇了自己,如此也省的奔波。」
這豈有不答應的,柳雲清笑著點頭:「那可就勞煩咱們官人啦。」
趙承硯也抿著唇笑,但心中卻道。
才不是咱們的官人,該是她一個人的官人,旁人的事兒一概不願理,也只有雲清,為她做什麼真是甘之如飴。
半刻鐘的功夫稍縱即逝,待叫果子的藝人退下,又該踢蹴鞠的諸位上場了。
不管是隊友或是敵手,大傢伙兒都嚴陣以待,且聽得一聲銅鑼聲響,趙承硯和彭大郎再次同時出腳。
這次蹴鞠徑直騰空飛起,眾人忙跑動起來,眼見著蹴鞠要落到對方的場地中了,只見柳雲清猛地助跑幾步,倏地縱身輕盈一躍,像只靈巧的貓兒飛了出去。
硬生生從小六腳上將這球搶了回來。
只是力氣收不住,她連在地上滾了三圈兒才堪堪停住。
「你這小娘子也太拼了些!」
小六忍不住驚嘆一句,這會子也服了,正要抬手去扶柳雲清,誰道有人比他更快,從後頭一陣風似的跑來,將柳雲清託了起來。
「你有沒有受傷?我見你肩膀先墜了地,疼不疼?」
柳雲清忙拍著趙承硯的手背搖頭:「我沒事兒,在地上滾了幾圈兒泄力了,只手心中蹭了一塊兒。」
「哎,眼下顧不得這個,咱們的球呢!我那一腳踢給誰了?」
柳雲清也不等趙承硯回答,自顧扭身去看,原是趙世謹接住了,她這才送了口氣,忙追了上去,獨留趙承硯無奈看她。
這小妖怪好勝心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