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飯的時候,路過郵局,凝雪和凝月特意去買了信封和郵票。
都是兩份,且聽雜誌社雖然就在橘城,但稿件還是郵寄過去比較好。
轉角的那家飯館少女們是不敢再去了,是在是那一次的逗比行徑太過「丟臉」,以至於從那裡出來的時候,飯館的老闆娘依然是衣服在風中凌亂的神情。
形象大崩壞,與人設完全不符。
於是凝雪和凝月還特意走了遠路,在巷子裡的一家飯館用餐。
雖然是巷,其實行人也不少,倒不會出現狗血的混混劇情。
少女們居住的羲和區,緊靠穿城而過的星沙江,向北就是綿延十幾里路的中央商業大街,算得上與繁華肩並肩,而且警局也離得近,附近的治安值得給一個五星好評。
不過多繞了路,吃過午餐返回家裡的時候就已經三多了。路過程韻家門口時,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兒動靜。
起來凝雪和凝月也有一天多沒見過程韻了,如果是正常情況,看到少女們都留在家裡,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過來竄門。至於沒有這麼做,想必是有什麼事出去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寫的時候就需要安靜,這樣她們才能沉下心,心無旁騖的修飾文章。
「呼,雖然沒有空調,但還是屋子裡舒服多了。」才越過門檻,就感覺熱浪被拉低了一個檔次,凝月將信封和郵票扔在床上,感慨道。
「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乾脆先洗個澡吧。」
凝雪順手把門帶上,很自然的就走到堆放衣服的箱子前,而另一邊的凝月則是將籃子提了過來。
這種生活中的細節,在這幾天的適應下,她們已經處理的很熟練了。人是適應性的動物,更何況是適應能力本來就很強的她們。
即便是夏天,凝雪和凝月也沒有去貿然挑戰冷水,實在是身體纖弱,萬一感冒了可就難受了。
「嘩啦啦」
將水龍頭擰上,然後凝雪和凝月互相幫對方將身體擦拭乾淨。面色有些泛紅,但也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刺激了,反正無論是看哪裡,都是自己的身體,所以羞赧的情緒就被漸漸拋棄,至於那些污的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過偶爾會在浴室里逗弄一下自己的另一半,尤其是看到凝雪過激的反應時,凝月就會有種莫名的愉悅感。
奈何身體太敏感啊。
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凝雪和凝月都只穿著pani和胸衣,淺綠色和天藍色,儘是清新的格調,然後迅速換上單薄的寬領恤,才把緊閉的窗簾拉開一絲縫隙。
細風吹在剛被水滋潤過的肌膚上,涼嗖嗖的十分舒服,以至於坐在書桌前的凝雪和凝月一度就想這麼趴到晚餐時間。
但一想到另一篇還沒有寫出來,就仿佛「垂死病中驚坐起」般,將桌上空白的稿紙又整齊攤開。
不過她們暫時還沒有「談笑風生又一年」的資本,正在為題材而苦惱著。
「且聽上刊載的,現代,古代,仙俠,魔幻,幾乎無所不包,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寫的好,且不違反法規,什麼題材都可以往上扔。」凝月道。
「話是這麼,不過我們的目的不單單是要通過,還要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反響才行,也就是需要話題性。」凝雪秀眉輕蹙。
「話題性嗎?嗯……」
作為青春,要想營造話題性,當然不能是批判現實這類的文章,黑暗向的壓抑也是不可取的,這種根本就無法通過編輯的審稿吧。
「你最讓人慾罷不能的青春是什麼類型的?」凝月突然反問道。
「果然還是致郁系吧。」凝雪答道。
嘛,想想那些讀者,一邊憤怒的罵著作者,高喊「還我」,但回頭就又一遍又一遍的繼續翻看,妄圖看出新花樣來。
更何況這個世界對「致郁系」這個名詞都還沒有形成客觀認識,這個時候就算扔出一篇不怎麼樣的致郁系青春言情,也能給讀者們開闊新世界吧。
「致郁系」,在那群以花季雨季為代稱的少年少女中,曾經可是大受「好評」的。
哎,這畫面真是想想就美。
至於會被寄刀片這種事,反正少女們也並不打算成名之後就出去拋頭露面,大肆宣傳,做個躲在筆名後微笑的「天使」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