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非聽了,不由得一愣,自己怎麼就涉嫌以危險方式,危害社會公共安全了?雖然他時常覺得自己魅力無限,並以自己的魅力勾搭了不少年輕漂亮的姑娘,但是,快樂是雙方的,憑實力幹的事,怎麼能算犯罪呢,而且事後大家不也是談得妥妥噹噹的嗎?
看了眼「好不容易」才從宴會現場勾搭來的兩位漂亮姑娘,本想帶著她倆一起去嗨皮的,但是此時橫生變故,卻見她們的臉上流露著一絲驚恐表情,顯然是被嚇到了,陸明非一下子就鬱悶了。
事實上兩女那邊,心裡也確實翻起了巨浪。以危險方式,危害社會公共安全啊,這個罪名似乎有些濫用的嫌疑,但與這個罪名扯上關係的,又豈是善良之輩?
這個時候就要開動想像了,兩女暗暗猜測陸明非是否參與了什麼重大的違法亂紀行為,自己與他扯上關係,是不是也會被當作共謀處理?
想到這,兩女坐不住了,趕緊從車上下來,向郭巍他們說明了情況,說自己只是接受了陸明非的邀請,和他一起出去玩而已,沒有什麼犯罪的行為。
郭巍沒有為難她們,事實上他也知道這件事與這兩個女子無關,所以點了點頭就讓她們離開了。接著看向陸明非,準備將他帶回業務七室做進一步的處理。
「請吧。」郭巍笑著示意,順便出示了下自己的證件。
陸明非臉色變得難看,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御靈管理局」是什麼機構,但從證件上的鋼銼來看,似乎是真的。還有就是那證件封面上兩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它們盤旋在國徽的外圍,隱有拱衛之勢,顯得莊嚴厚重,陸明非神情變了變,忽然想到了中經常出現的某個神秘組織。
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
最終,陸明非還是被押上車帶走了,郭巍見這邊的事情已了,於是走過來跟白瀟她們告了下辭,就準備與屈冰一起離開。屈冰臨走前再次向白瀟拋來了橄欖枝,「瀟瀟,真的不考慮來我們組嗎?」
「不了,謝謝。」白瀟看了眼邊上郭巍那瞪得跟燈籠似的眼睛,無奈地笑了笑,拒絕了她的好意。
屈冰聳了聳肩膀,表示遺憾,之後與郭巍一起離開。
「瀟瀟,那個屈冰還真是有意思,居然當著你『隊長』的面挖你去她的組。」
白瑕走過來,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伸手撩起白瀟後頸的頭髮,用手指輕輕地捲動著發梢。
白瀟的頭髮已經具備了一定規模,現在白瑕除了偶爾在言語上調戲自己這個侄女外,也非常喜歡撥弄她的頭髮。總感覺跟大號的洋娃娃似的,非常有意思。
白瀟看了她一眼,對白瑕褻玩自己的頭髮沒有太大的反應,輕笑道:「那說明屈冰的邀請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有棗沒棗,先打三竿,我要是腦抽了答應了最好,就算不答應,她也沒什麼損失。」
「是這個道理。」白瑕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陸明非被管理局以『危險方式危害社會公共安全』控訴了,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估計夠他喝一壺的了。」說著目光看著白瀟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罪名?」
白瀟點頭,「御靈者的犯罪,因為在俗世界沒有條款可依,所以要麼不犯事,一旦犯事就是大罪。」以危險方式危害社會公共安全,這個罪名無疑具有模糊的定性,但在實際操作中,它卻又是一項屢試不爽的罪名,因為造成的損失、傷亡往往是難以估量的,因此它在刑事犯罪中,屬於危害性極大的一類犯罪。
被控以這樣的罪名,可想而知陸明非這一次是很難脫身了。
白瑕張了張嘴,半晌,才用異樣的眼神地看著白瀟:「瀟瀟,我發現有時候你跟你爺爺在某些地方還真是有些像。」
「有些像?」白瀟歪了歪腦袋,狐疑地問,「都是治公羊的?」
白瑕點頭,看著白瀟可愛的模樣,眼睛不由一亮。
所謂「治公羊」,就是在生活中奉行並實踐公羊學派的觀點。而這個公羊學派,實際上是儒家思想的一種派別,當年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尊的便是儒家十八學派中的公羊學派,它融合了陰陽家、縱橫家、黃老等諸多學派的思想,並與法家合流,成為了一個混雜的、具有開拓性的思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