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連我們這些老夥計都瞞住了。」
林力威剛走進來,立即就聽見有人在大聲叫著自己,循聲看去,卻是梁光亮和呂南幾個好朋友。
「我藏什麼了?」林力威不明所以,想不到自己剛到就被問住了,愕然道。
不料此話一出,他立即被梁光亮、呂南他們掐住了肩膀。
「小言、小思,借你們爸爸一用,你們先到處去玩玩,我們很快就回來。」梁光亮笑著對一旁愣著的林言和林思說,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夾著林力威就往人群中去了。
「還在裝模作樣,快快從實招來。」面對林力威的叫苦,梁光亮和呂南等人不為所動,勢要「嚴刑拷打」。
看到爸爸被一群叔叔擁著一句話就去了,林言和林思不禁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他們這是要去哪裡?」林思眉宇間有些憂色。
「還用問,肯定是嫌我們幾個拖油瓶麻煩,所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撇下我們,然後自個去玩了。」林言以一種智商上擁有一種優越感的姿態,很不屑的說道。
「林言,你死定了,等爸爸回來我一定將你說的話原封不動告訴他。」
「別!」林言被妹妹的一句要告狀的話給驚到了,慌忙掩住了她的嘴巴。
等掩住了妹妹的嘴巴,他才附到妹妹的耳邊輕聲說道:「說吧,說出你的條件來?」
「巧克力!」
「早吃完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我看見你偷偷藏起來了。要不是你用鎖鎖住我沒有鑰匙,我都拿到了。」
「小孩子才換牙,吃那麼多甜食小心把牙齒吃壞了。」
「我每次吃過東西就刷牙,才不像你每天就刷一次,臭都臭死了。」
「十分之一?」
「一半!」
「成交!」
因一時的失言被迫簽訂城下之盟,林言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憐自己好不容易才藏起來的那點巧克力,原本是打算過幾天盧巧巧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可是現在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哪裡還能送得出手。
「好了,等回去每人買一盒,我們去那邊坐著等爸爸。」林靜見弟弟林言一臉的沮喪,不得不出口安慰道。
兩人聽了自然是笑逐顏開,跟著姐姐往座位那邊走去。
「咦,那邊那個女子很眼熟啊?」
「哪個?」
「戴黑色鴨舌帽,高高瘦瘦的那個。」
幾個因為開機拜神還沒開始,無法對電影的主創們進行正式的採訪,在拍了一通照片然後就沒事幹的記者,看到出現一個熟悉而有陌生的身影於是開口說道。
「還真是有點眼熟。」
「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寫了幾部小說出名的小丫頭嗎?」
「還真是,你一說我也想起來,她就是那個叫林靜的少女作家。你看她旁邊的那兩個小孩子,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我們之前不是去過他們家採訪的嗎,雖然沒採訪成功,但她的弟弟妹妹我還認得。」
「什麼作家,不就是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
「黃毛丫頭,人家比你還高兩個頭呢,而且寫一部小說就是幾十萬,同樣是寫文章的,你還不是連拍馬都趕上不上。」這個記者因為喜歡《英雄志》和《崑崙》,所以對它們的作者在言語上頗為維護,「她一向深居簡出,難得會在這裡出現,這可是個絕佳的採訪機會,你們不上我可就上了。」
「走,大家一起去。」
林靜帶著弟弟妹妹來到座位上,剛坐好,就看到五六個掛著相機的男子走了過來。
「林小姐你好,我是《明報周刊》的記者,想要採訪你你幾個問題,請問可以嗎?」首先發話的是那個喜歡《英雄志》和《崑崙》的記者,因為他跑得最快態度最積極。
「《明報》不是採訪過了嗎,有什麼問題那時都已經說過了。」林靜答道,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採訪場面。
「一時一時不同嘛,就是幾個很簡單的問題,也是我們這些書迷們想要問的問題。」
「那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