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
兩百多名大一新生全都穿上了厚厚的空軍冬裝制服。
頭上戴著上等羊絨製成的雷&鋒帽,腳上穿著帶絨作訓皮鞋。
裹得嚴嚴實實。
這哪裡是兩百多大一新生?
分明是兩百多個粽子。
不只是新生們『全副武裝』,教官們也都差不多。
北方的嚴寒和南方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是真正的苦寒之地。
一兩個小時就能把人凍成了冰棍。
而非南方的濕冷。
網上有人開玩笑,說北方的寒冷是物攻,南方的寒冷是法攻。
確實有點道理。
但是北方的物攻是一個兩米高,兩百多斤的壯漢的含怒一擊。
而南方的法攻則是一年級的哈利波特朝你施了一個攻擊小魔法。
前者的殺傷力尤為猛烈,瞬間就能讓人斃命。
後者則是無論你穿的再多,也無法抵擋無孔不入、但不致命的寒意。
譚剛站在台階上。
看著空地上所有學員都做完了熱身運動了。
已經被寒風吹得通紅的臉蛋這才稍稍動容了一下。
朝著所有人大聲道,「今天的早操課就不用跑五公里了,改為掃雪」
譚剛指著空地旁邊的林蔭大道,繼續道,「從林蔭大道一直掃到室外訓練場,掃完了就解散。」
他的話才說完。
人群里馬上響起了一大片唉聲嘆氣的聲音。
不過在這唉聲嘆氣之中,又有不少興奮的聲音響起。
想都不用想。
唉聲嘆氣的主要是北方人。
南方人則對掃雪很感興趣。
更何況。
掃雪了就不用跑五公里了。
何樂而不為。
不過旁邊的北方人看著一臉興奮的南方人,頓時呵呵冷笑道,「樂吧,待會兒你們就樂不出來了。」
「艹,你們北方的雪怎麼用笤帚都掃不動啊?」
「不是說掃雪嗎,你們帶工兵鏟干哈啊?」
「嘶,好冷啊。」
「教官,我們不想掃雪了,可以去跑五公里不?」
「這是雪?分明就是冰渣子!!!」.
果然。
這才開始掃雪,就已經有不少人抱怨出聲了。
因為這和想像中的掃雪完全不一樣。
寒風凜冽。
哪怕戴了手套,握著工兵鏟或者笤帚把,手指也會被凍得鑽心的疼。
而且雪太硬了。
光是掃壓根就掃不動。
只能先用工兵鏟鏟鬆了,再用笤帚掃到一旁。
這樣的話。
本來潔白的雪就變得髒兮兮的。
讓人不忍直視。
江辰倒是幹得很起勁。
拿著工兵鏟將路上的雪全都鏟到了道路兩旁。
他甚至還有閒情逸緻堆了一個胖乎乎的大雪人。
煤球當眼睛,枯樹枝當鼻子。
還挺像回事。
「喲,這是你堆的雪人?」傅詩予背著手走了過來,對江辰的雪人評足論頭道,「還挺可愛,丑萌丑萌的。」
江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傅詩予沒好氣道,「要是被老譚看到你偷懶,你可就慘了。」
「要是被老譚看到你不務正業,不好好掃雪,反而在堆雪人,你可就慘咯。」傅詩予『以牙還牙』。
江辰指著一片空地,滿臉自豪道,「我已經掃了這麼多了,還『不務正業』?」
傅詩予眨了眨眼,「這片空地不是我們倆一起掃的嗎?」
江辰
「下午『雄鷹杯』總決賽你去不去?」傅詩予換了一個話題。
江辰搖頭道,「不去。」
「你好像就去過一兩次是吧,奇了怪了,你飛模擬機不是飛的挺好嗎,怎麼對『雄鷹杯』不感興趣啊。」傅詩予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