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五和光頭犯蔫的時候,陳常山把剛才的情況向許強講了一遍,並讓丁雨薇把行車記錄儀錄下的內容現場調出,給許強查看。
錄像證明劉老三就是碰瓷訛人。
許強立刻把劉老三叫到面前,厲喝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碰瓷,怎麼屢教不改啊。
人家女孩好心下車扶你,你還訛人家,你良心過得去嗎。」
劉老三一捂胸口,「我病了,我腦袋疼,當時我也不知道啥情況,我就以為她撞了我。
哎呦。」
光頭立刻扶住劉老五,「我叔又犯病了,剛才他真是糊塗了。
錢我們不要了,我們向陳鄉長賠禮道歉,是我們有眼無珠。」
光頭扶著劉老五剛要向陳常山作揖,被陳常山攔住,「我不用你們賠禮道歉。做了違法的事依法處理就行。
你們說剛才是一時糊塗,可記錄儀顯示你們剛才碰瓷訛錢的樣子,一點都不糊塗,一唱一和精神的很。
許所,他們這是第幾次碰瓷了?」
許強立刻看向警員。
警員小心道,「在我們所有記錄的,應該有五六次了。」
陳常山追問,「以前都是怎麼處理?」
「這?」警員頓頓。
許強立刻催促他,「陳鄉長問你,趕緊說。」
警員咳嗽聲,「口頭教育。」
「就教育?」陳常山看向警員。
警員艱澀應聲是,「陳鄉長,因為。」
陳常山已一擺手,「不用解釋,你再回答我下一個問題,到現在為止,你們至少教育了五次吧,教育的結果怎麼樣?」
陳常山指指劉老三兩人。
劉老三兩人立刻低下頭。
許強忙插話,「陳鄉長,我剛來所里,對所里的情況還了解不夠。」
陳常山打斷他的話,「許所,我知道你剛來所里不久,所以我不批評你。
我只想送你一句話,惡如果不能得到應有懲戒,善就永遠無法正常生長。
為什麼周邊人剛才態度很冷漠,不是他們的錯,是我們工作有問題。」
「好!」圍觀者齊聲叫好,「陳鄉長說得對。」
許強也點頭道,「陳鄉長,以前是我們工作不到位,以後我們一定按陳鄉長的要求把工作做到位。」
陳常山道,「不是按某個人的要求,是按市縣還有我們鄉里改善營商環境的要求,把工作做到位。
改善營商環境不是一句口號,也不是個樣子工程,是讓花田鄉每個人心裡都真心實意希望花田鄉變好。
如果今天的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是發生在外地遊客身上,他們會怎麼看花田鄉,又會向別人怎麼介紹花田鄉?
一個碰瓷橫行的地方。
一個人情冷漠的地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花田鄉若變成了這樣的名聲,誰還再敢來花田鄉旅遊,投資。
沒有遊客,沒有人氣,我們花田鄉又怎麼能變好?老百姓又怎麼能富起來?
對破壞花田鄉名聲,損壞花田鄉變好的行為,我們必須依法嚴懲不貸。」
「好!陳鄉長說得好!」眾人又齊聲叫好。
許強忙道,「對劉老三叔侄這次的違法行為,我們一定會依法嚴肅處理。
堅決杜絕碰瓷現象再發生。」
陳常山點點頭。
警員立刻喝令劉老三叔侄上車,去所里。
劉老三見這次真要栽,也不裝病了,一把拽住陳常山胳膊,「陳鄉長,我們錯了,我們肯定以後不碰瓷了,看在劉部長的份上,別拘我們。」
劉部長?陳常山微微一愣。
劉老三立刻道,「縣裡的劉文昌劉部長,您肯定認識,那是我親戚。」
劉老三眼巴巴看著陳常山。
陳長沙心裡一翻個,先想到一個詞冤家路窄,又想到一個詞蛇鼠一窩。
劉文昌不是什麼好鳥,他這親戚劉老三也不是正經貨色。
想定,陳常山冷冷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