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
汪容德在門外走來走去。
本來他在監控室看到監控被切斷之後,就回到辦公室。
可在辦公室待了不過十多分鐘,就坐不住了,總是有些擔心王德在審訊室內說些不該說的。
不如在審訊室外等著,只要張昊出來,就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林國棟此時的表現則是跟汪容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見林國棟老神在在的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看著心緒不寧的汪容德。
「汪局,我看你這坐立不安,有心事?」林國棟問道。
汪容德勉強一笑:『我能有什麼心事,林隊長,你說張組長能不能審問出來,我那個不成器的小舅子嘴可硬,要不然我進去勸勸看?』
林國棟打了個哈欠說道:『放心好了,張組長審訊水平還是不錯的,更何況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張組長,直接會說的,咱們還是在這耐心等待吧。』
「可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汪容德說道。
「或許你那個小舅子要交代的事情有點多,張組長需要一件一件記錄下來。」
林國棟剛說了一半,就聽聽到咔嚓的開門聲,隨即就看到審訊室的門打開,張昊從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張組長出來了吧?」
張昊走出審訊室之後,看著表情截然相反的二人,道:『你們兩個談什麼呢?』
林國棟回道:「沒什麼,就是汪局長擔心裏面的王德嘴硬,不肯配合你交代清楚,所以想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地方。」
「哦,那可要謝謝汪局長了。」張昊笑著說道。
汪容德勉強笑了笑,隨即問道:『張組長,我那個不成器的小舅子都交代了嗎?』
「自然,他把他這些年犯的罪,一五一十的全部都交代清楚,而且也已經簽字畫押了。」
張昊說著伸手晃了晃手中的筆錄。
汪容德一看這一幕,立刻著急伸手向筆錄抓去,結果還不等碰到,張昊就將其收了回來。
「汪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昊似笑非笑的問道。
汪容德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想看看這王八蛋這些年背著我都幹了一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張昊說道:「他幹的事情可多了,這死刑是沒跑了。」
汪容德眼神擔心,有些緊張的問道:「張組長,他交代的事情,裡面沒有……沒有涉及我吧?」
張昊點頭說道:「當然沒有,他跟我說這些事情都是他背著你做的,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但實際上你毫不知情。」
汪容德聽到這話,長舒一口氣,原本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回歸原位,這傻子還是把所有罪都給認下了,實在是太好了。
張昊繼續說道:『汪局長,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這樣你先忙著,我就走了,至於你小舅子,就先關在你們警局,千萬不要讓他取保?明白嗎?』
「明白!」汪容德連連點頭。
隨後汪容德就將張昊和林國棟送出警局,等到眼睜睜看著二人離開之後,立刻返回審訊室內。
他不放心,害怕張昊是在哄騙自己,必須要親耳聽到王德的回答,才能徹底將心放回原位。
「王德。」
王德眼見汪容德進來,眼底深處流露出一抹怨恨之意,隨即平靜的說道:「姐夫。」
汪容德單刀直入的說道:『剛才張昊審你的時候,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姐夫,你放心吧,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讓我一力承擔,所以我就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王德回道。
汪容德這下徹底放下心來,隨即說道:『你幹得好,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不管你的,到時候我找找關係,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