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白家,兩人安頓了下來了之後,白言便是帶著林凌出門了。
「咱們這是要上哪裡去啊?」林凌好奇地問道。
「去見我父親。」
林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白言這麼大老遠回來,本就是為了見父親的屍骨,如今回來了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見他老人家一面。
走在路上,白家子弟皆是投來怪異的目光。
沒辦法,在大家眼裡,二少爺白言已經死了,如今好端端站在這裡,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活人見了鬼一樣。
「見過二少爺!」
那些傢伙每一個行禮之中,都帶著幾分虛偽。
其實是很早以前,白家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白家只用對大少爺白一劍行禮,至於二少爺白言,行不行禮都一樣。
當然了,白言也不在乎這些,對於他來說,白家這些人對於他來說,都是毫無感情的。
對他好的人都已經死了,其他人都已經無所謂了。
白言直奔家主住處而去,四周到處擺滿了花圈,白色綢帶布滿整個院子。
看見白言前來,那些護衛連忙上前阻攔。
「二少爺,請留步。」
白言白了那些傢伙一眼,冷冷說道:「nm這是什麼意思?我進去見家主最後一面,nm也要阻攔嗎?」
那些護衛一臉為難,解釋道:「二少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上面吩咐了,今日誰也不能見家主遺體。」
「上面?誰,是白一劍,還是誰?」白言冷哼一聲。
就在白言質問之時,一旁傳來一聲冷笑。
「哎喲喂,老二回來了啊?」
一位身材高挑,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大搖大擺的從一旁走了出來。
看見那人,眾護衛連忙跪下行禮。
「見過夫人!」
沒錯,這中年婦女,便是家主的大夫人,白一劍的親生母親。
當初讓那些惡奴打死白言母親,便是她的主意,這仇白言一直記著!
白言緊緊攥著拳頭,死死盯著大夫人。
大夫人冷笑一聲:「怎麼?老二,走了這麼久,連母親大人都不捨得叫一聲了嗎?」
「你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已經死了,你害得!」白言沒有留給她一絲情面,直接開門見山。
大夫人面色一凝,沒好氣地說道:「不叫就算了,你怎麼能夠胡說八道呢?」
「對了,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啊?」
白言應聲回答道:「見父親大人一面,這是我這個當兒子的應該做的。」
「正是不巧啊!我正好想進去和你爹的遺體說上幾句,畢竟咱們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
「明日再來吧!明天我放你進去,今天不行!」
「行!」
白言強忍著心中怒火,離開了此地。
回去的路上,林凌好奇地問道:「剛剛你為什麼不衝進去啊?」
「剛剛外面站著很多人,若是我們違背她的意思硬闖,那女人就可以順理成章將我們拿下。」白言解釋道。
「也是,你們白家關係挺複雜的,的確是得從長計議。」林凌點了點頭。
並非是林凌腦子不好用,而是他壓根沒有經歷過這些,不知道一家人可以這麼爾虞我詐,互相提防。
「先回去吧!明天再說。」
天黑了,黑夜籠罩在整個白家之上。
今夜無月,天空一片漆黑,還有一陣寒風陣陣吹來。
林凌坐在鞦韆上,哼著小曲喝著酒,看上去格外悠閒。
白言坐在台階上,獨自一人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