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姜喜晨在父母之中只能選擇見一個的情況下,選擇了去見自己父親。
姜父人看著憔悴了很多,穿著灰撲撲的制服,但神情依然是凌厲堅韌的,依稀能看到過去那個行伐果決,為姜喜晨遮風擋雨的影子。
姜喜晨打量姜父的時候,姜父也在打量著自己這個女兒。
這地方不是人人想來就能來的,她能有門路來這種地方探視,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姜喜晨才剛在玻璃窗外坐定,拿起通訊器,姜父便沉聲道: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姜喜晨說:「公司那邊是二叔在操持,我還沒有跟他聯繫過。」
怎麼可能沒聯繫,當初父母出事,姜喜晨最先想到的就是求助自家親戚,在公司里身為第二大股東的二叔。
但是對方不僅拉黑了她的所有聯繫方式,還對她避而不見。
父母被帶走以後,姜喜晨受的委屈太多了,短短半個月吃的苦,加起來超過她前二十年。
只是眼下,卻不是傾訴委屈的時候。
只有五分鐘的探視,一分一秒都很寶貴。
姜喜晨之所以沒有選擇見與她之間關係更親厚的母親,而是選擇了對商業版圖更熟識的父親,也是懷著絕對目的。
「你跟媽現在沒辦法管事,我不懂商務,弟弟又還太小,爸,你教教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姜父隔著一扇冰冷的玻璃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看著她滿面愁色,卻還是眼神堅韌的模樣,心中生出幾分懊悔。
他不該覺得女兒養大了遲早是別人家的,所以從小便防著姜喜晨,只一味地給她錢財,對她溺愛,卻從不讓她接觸公司上的事。
姜喜晨雖然是個女孩子,但遇事時展現出的冷靜、理智和果斷都很難得,要是當初能對她栽培,今日她未必會淪落到無計可施的局面。
姜父長嘆了一口氣,道:「早從事發時,我跟你媽就料到了如今這個局面,十個億的缺漏,表面上是債務,實際上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姜喜晨稍稍一愣,十個億?俞厭舟不是說她們家欠下的是四個億嗎,怎麼在姜父口中又多出六個?
不過眼下,欠錢的多少已經不是最緊要的了。
她沒非要較這個真:「先別說這些,爸,你告訴我使什麼法子才能讓你跟媽平安無事,我們一家團聚。」
姜父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是有人故意的要讓你爸媽不好,爸爸才落到今天這個局面,那人既然已經出手,就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家。」
他這次之所以會栽這麼大一個跟頭,絕對是有人故意對他下手。
像「買兇殺人」這種事,輕易查不出來,輕易對不了證。
可是姜父卻還是被人指控了,而且證據分明。
明擺著,這是有人對他出手,就是要他不好過。
姜喜晨心裡一驚:「那人是什麼人?」
姜父嘆息:「生意場上往來那麼多,競爭之中有點摩擦是難免的事,你現在問我,我也想不出來。不過敵人難找,能信得過的朋友倒是有一個,你跟你弟弟要是遇到難處,可以去找他家求助。」
姜喜晨心中惆悵,垂下眼睛,手用力地握了下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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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俞家吧。」
姜父頓了頓,打斷她:「不是俞家,是蘇家,蘇櫟今的父親。」
蘇家?姜喜晨看向自己父親的眼中,多了幾分愕然。
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兩家有什麼往來啊?
姜父就在這時,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沉聲道:
「蘇家跟我們家是至交好友,往來不計其數,你遇到困難就儘管去找他們,只要你爸還活著一天,能幫的他們就一定會幫的。」
姜喜晨看懂了他的暗示,心中一震。
姜父又對她說了他跟薑母手裡的股份應該怎麼處理的事。
其中不可避免的提到,姜丞名下也有百分之三的股份。
姜喜晨愣住,一家子,人人都有股份,就她名下空空,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