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各路英雄陸續抵達封隨月指定的地點,入得城中來,果然看見一座高大的金礦山。
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說不出的振奮人心。
「快看,真的是金山啊!」眾人圍著這座金礦山轉悠,嘖嘖稱奇道。
更有人伸手去觸碰,拿起一塊放到嘴裡啃咬,卻發現沒有提煉的金礦硬邦邦的很磕牙。
「這位越大善人是什麼來頭?連金礦都敢采,這可是死罪」有人說了一句。
立刻遭到反駁:「現在都亂世了,還談什麼死罪活罪?你我起義難道不是死罪?」
又有人道:「更何況越大善人開採金礦,也是為了幫助咱們百姓。」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
剛才那人不好意思:「我是說亂世之前,越大善人有那麼多錢用來做善事,想必是早就偷偷開採了吧?真是勇氣可嘉,我等欽敬!」
謝淮安靠著前世的記憶,盡心盡力為封隨月吸納人才,有實力的委以重任,沒實力的充當小兵小卒,隊伍日益壯大。
「那兩位還沒有動靜?」封隨月指的是其他兩股較大的勢力。
這是個超出謝淮安所知範疇的問題,他正思索,忽聞有人稟報:「大首領,鬼面將軍來了!」
這位鬼面將軍,即是其中一股勢力的領頭人,據說作風非常生猛,也是第一個帶頭造反的人。
封隨月早已神往,立刻道:「快快請進來。」
隨後再次詢問謝淮安:「謝兄對這位鬼面將軍可有了解?」
謝淮安:「」
很想說一句自己不是百曉生,然而為了維持自己無所不知的形象,還是折中道:「聽名號沒印象,要見了人才知道。」
也是,這些名號都是亂世後才取的,封隨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說來十分湊巧,這位鬼面將軍還真是謝淮安的熟人,並且熟得不能再熟。
對方一身威武的盔甲,但身形一看就是個女人,臉上還戴著半塊面具,露出形狀姣好的小部分臉龐。
竟然是一個女人。
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封隨月,見狀眼中更是興味盎然,拱手作揖:「越某人久仰鬼面將軍的大名,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鬼面將軍竟然是個女子,真是令我輩汗顏。」
「你就是越大善人,湛州起義軍的首領?」鬼面將軍一開口,分明是真陽郡主的聲音。
真陽郡主還是像過去那般驕傲尊貴,只是多了幾分沉穩老練,一聽就是有故事的人。
「是你?」謝淮安頓時被這道聲音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與真陽郡主見面。
更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是那位打響起義第一戰的鬼面將軍。
「呵,謝淮安?」真陽郡主也看見了謝淮安,這個自己曾經的丈夫,只記得對方是個窩囊廢,因此眼中滿是輕蔑:「你是領頭人之一?那我要慎重考慮考慮跟不跟你們合作了。」
謝淮安又倒霉又窩囊,誰知道會不會壞了她的大事。
「你們認識?」封隨月更驚奇了,看著謝淮安:「謝兄果然人脈甚廣,叫人佩服。」
謝淮安被真陽郡主嗆到了,先對封隨月強笑了笑:「讓您見笑了,這位鬼面將軍曾是家妻」
什麼?封隨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扇子險些從手裡掉落。
不是,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生性多疑的他看看謝淮安,又看看鬼面將軍,對方若曾是謝淮安的妻子,那不就是肅王之女真陽郡主嗎?
「呸!說是你的妻子?」真陽郡主跺了一下手中的紅纓槍,嫌棄道:「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好幾年前流放嶺南之際便再無瓜葛了!」
雖然不愛謝韞之了,但不代表她就看得上謝淮安。
「是。」謝淮安爽快道,看見真陽郡主便想起曾經那個愚蠢不堪的自己,也不想提過去:「舊事我們就不重提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當下與未來,如何一起實現共同的目標。」
真陽郡主側目,看來謝淮安這個窩囊廢在嶺南吃足了苦頭後,終於有了點男人的樣子。
「不錯,我是為了大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