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報上說,入冬以後,雁門關外,頻頻有遼人的蹤跡出現。雁門關附近,已經有十多個村鎮,遭到了遼人搶掠。
留守將領奏報,遼人又要南下打草谷了。楊愛卿,你鎮守雁門關多年,遼人不敢南下。
如今不在邊關,遼人又蠢蠢欲動了。看來,你又得走一遭雁門關了。」
老楊聽到了趙光義所講的內容,直皺眉頭。
他抱拳道:「臣必定誓死守衛雁門關,決不讓遼人南侵一步。」
老楊頓了頓,又道:「陛下……遼人往年打草谷,都是秋日出現。冬日裡以後,遼人都會窩在家裡過冬。今歲如此反常,會不會有詐?」
「楊將軍莫不是怕了遼人,若是怕了。老夫可以代你前去,鎮守雁門關。」
高懷德突然開口,譏諷道:「相信,有老夫在,那遼賊別說想南侵一步,就算是有這個念頭,也會被老夫掐死。」
「衛國公,下官不是這個意思。」老楊辯解。
只是這個辯解顯得有些蒼白。
楊七覺得,自己應該動一動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楊家好欺負呢。
「衛國公威武!」
楊七驟然爆喝一聲,震的垂拱殿上的群臣們渾身一顫。
楊七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他大大方方的向趙光義施禮,道:「臣奏請,封衛國公高懷德王爵。」
「額~」
群臣愕然,一臉懵逼。
有人臉上浮出雀躍的深情。
因為他聽楊七這語氣,又是要搞事情的節奏。
每一次楊七語出驚人的時候,都是他搞事情的時候。
趙光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略微黑著臉,沉聲道:「小楊愛卿,朝堂之上,不可妄言。不然,休怪朕治你的罪。」
楊七眨巴著眼,一臉單純道:「臣沒有妄言,臣這是在為陛下賀,為大宋江山賀。衛國公能憑藉一己之力,消滅遼國,實在是大宋之福,陛下之福啊!」
高懷德瞪眼,喝道:「老夫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楊七假裝愣神,道:「衛公剛才不是說,遼人若是有南侵的念頭,都會被你掐死嗎?據下官所知,遼國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南侵的念頭。這不就表明了,衛公要掐死遼國所有的人嗎?
衛公能掐死遼國千萬子民,那遼國豈不是就納入我大宋的版圖了。如此功績,難道不能封王嗎?」
高懷德黑著臉,罵道:「巧舌如簧,顛倒黑白。」
楊七呆萌道:「難道……衛公這是在吹噓?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在陛下面前,任何妄言都是大罪。」
「夠了!」
趙光義算是看清楚了,楊七不是一個吃虧的性格。
這跳出來胡攪蠻纏的,是在為楊業抱打不平。
旁人都是老爹護兒子,到了這楊家,變成了兒子護著老子了。
趙光義覺得有些好笑。
惡狠狠瞪了楊七一眼,以示懲戒。
趙光義說道:「楊愛卿,你說的有理。遼人狡詐不得不防,朕許你便宜行事之權。」
老楊單膝跪地。
「臣叩謝陛下。」
趙光義擺了擺手道:「事不宜遲,你儘快動身吧,不必等到下朝以後了。」
老楊抱拳道:「臣遵旨。」
老楊站起身,抬頭挺胸的走了。
步履穩健有力,看起來像是個烈士。
老楊一走,朝堂議事繼續。
沒有了老楊在,趙光義突然發現,滿朝武將,想選一個能放心的派出去的武將,真的好難。
想另遣一個文臣做主帥,又怕釀成了侯仁寶那樣的慘劇。
一時間,變得極其為難。
然後,朝堂上就炒成了一鍋粥了。
嗡嗡嗡的像是一群蒼蠅在亂叫。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大家都有道理,一個個還都義正言辭的。
老將們想出去建功立業謀福利,趙光義怕他們坐大了,再演一處黃袍加身,所以不許。
文臣們想在軍中插一槓子,把軍權從武將手裡奪過來,武將們不願意。
總之,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