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加上護衛只有落葉一人。
難免會被人看輕一些。
楊延嗣刀眉橫立,冷聲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青衣小廝怔了怔,仔細打量了一番楊延嗣。
汴京城裡,官員太多,隨便掉下來一塊磚,砸死的都有可能是個七品官。
有些人惹得起,有些人惹不起。
能跟隨在各家主子身邊的人,都是機靈人。
對於汴京城裡惹不起的人,他們心裡早就記得爛熟。
青衣小廝在腦海里盤旋了許久,沒找到和楊延嗣相對應的人。
於是,他冷哼道:「小子,爺就是跟你在說話。想找不自在?」
和青衣小廝一波的護衛們,一個個都挺起胸膛,為青衣小廝撐腰。
這種事,平日裡他們做慣了。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下人。
在各個府上,一般都只有受欺負的份兒。
於是,他們就喜歡在外出的時候,狐假虎威,去欺負別人,找點成就感,找點心裡平衡。
見楊延嗣不說話,青衣小廝又道:「識相的趕緊滾,不然少不了一頓揍。」
「欠抽!」
楊延嗣搖頭感嘆了一句,後退了三步,距離青衣小廝遠了一點。
落葉將手裡的禮盒放在了地上,出現在了青衣小廝面前。
「你幹什麼?」
青衣小廝見到落葉走到他面前,大聲問道。
同時,在他身邊的護衛,也同時挺身而出,站在青衣小廝身邊。
「碰!」
回應他的,是一個碩大的拳頭。
緊接著,一通噼里啪啦的響動。
一炷香後,落葉回到了楊延嗣身旁,抱起了禮盒。
楊延嗣踏步前行,落葉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所過之處,巷子裡的人紛紛避讓。
「朋友,有本事留下姓名。咱們兄弟,改日再討教。」
鼻青臉腫的青衣小廝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楊延嗣的背影狠聲道。
楊延嗣腳下一頓,轉過身,盯著青衣小廝,笑眯眯問道:「你想死?」
青衣小廝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踢到鐵板了,但他心裡不甘心。
鐵板又如何?
鐵板他也報復過。
「兄弟,咱們今日栽了。總得讓兄弟們知道栽在誰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