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嗣踱步走到了曹琳身後,貼著曹琳的襦裙,環抱在她腰間,輕聲在她耳畔低語。
「誰這個大膽,居然惹你生氣了……」
「哼哼……」
曹琳傲嬌的仰起頭,冷哼道:「除了你這個壞胚子,誰還敢惹本姑娘生氣。」
「本姑娘?」
楊延嗣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已嫁做人婦兩年有餘了,還自稱本姑娘,害不害羞?」
曹琳懊惱,跺腳,踩在楊延嗣腳尖上。
楊延嗣疼的呲牙咧嘴。
「你管我。」曹琳瞪著楊延嗣,大聲埋怨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壞胚子,本姑娘勞心勞力的在家中為你搭理家業,你卻跟狐媚子,在外面風花雪月。你還好意思說我?」
楊延嗣咬了咬牙,忍著疼痛,再次牽起曹琳的玉手,「夫人勞苦功高,為夫自愧不如。夫人別生氣了,回頭忙完了正事,回到房裡,任憑夫人處置。」
曹琳瞥了楊延嗣一眼,沒好氣道:「去沈府的禮,妾身已經幫你備好了。沈相公為官清廉,金銀玉石的送去有辱沈相公清名。妾身前些日子搜弄到了一幅前朝柳公權的字。你當作主禮送去,不僅不會顯得市儈,也不會墜了楊家的威風。
除此之外,妾身還備了兩株千年人參,芝蘭仙草若干,作為副禮。
必要的時候,這些東西都能幫沈相公吊命用。」
楊延嗣攬著曹琳,感慨道:「為夫還未曾開口,琳兒你就幫我打點好了一切。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曹琳嬌嗔道:「你以為妾身是個繡花枕頭?你以為妾身只會打點家業瑣事?你以為只有呼延赤金那個騷浪蹄子能為你衝鋒陷陣?」
曹琳揮舞著小拳頭,惡狠狠道:「妾身的功夫,可不比呼延赤金弱。」
曹琳會一些拳腳武功,這個楊延嗣知道。
將門出來的女子,從小在習武的氣氛中長大,多少都沾染上了一些。
曹琳平日裡都以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見人,很少顯露功夫,所以她的功夫高低,鮮有人知。
只是曹琳揚言自己比呼延赤金還強,這個楊延嗣就有點不信。
呼延赤金馬上衝殺的功夫,楊延嗣可是親眼目睹過的。
不過,如今在曹琳面前,楊延嗣自然不會去拆穿曹琳的謊言。
在明媒正娶的正妻面前,去稱讚一個目前還只是外室的女人,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楊延嗣拱了拱手,讚嘆道:「娘子虎威,為夫佩服。」
「哼!知道就好。」
「那就幫為夫寬衣,洗漱一番,為夫去見沈師。」
在曹琳伺候下,楊延嗣仔細洗漱了一番,出浴以後,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原先身上穿的衣服已經髒了,以前的舊衣服又穿不上。
從南國帶回來的衣服,隨著一些物品,還在路上。
現做肯定來不及。
曹琳趕忙去找楊延平討要了一身。
楊延平的衣服有些大,腰帶束緊一點,就瞧不出多少異樣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楊延嗣讓落葉帶著禮,前往沈府。
沈府在御街東側,距離皇城不遠。
楊延嗣以前也曾經到過沈府,因此去沈府的路他很熟悉。
沈府占地面積不大,僅有四十畝左右。
這和沈倫宰輔的位置明顯有些不搭。
府邸是當年郭威當政的時候,賜給沈倫的。
後來,不論是柴榮當政,還是趙匡胤當政。
沈倫都沒有更換過。
沈府的裝飾很簡樸,平日裡很少有人登門拜訪。
今日,卻客似雲來。
楊延嗣趕到沈府門口的時候,就見到有七八頂轎子停靠在沈府門口。
轎夫、護衛、衙役、家丁、僕人等等,一切伺候的人,把沈府所在的巷子塞的滿滿當當。
楊延嗣皺了皺眉,踱步向前。
「麻煩都讓讓。」
一個青衣小廝剛好擋在楊延嗣腳前,聽到了楊延嗣的聲音,皺了皺眉。
只見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去去去,從另一邊過。」
楊延嗣的裝扮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