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瑋三人湊了六千兩,楊延嗣幫楊延昭出了兩千兩,自己又添了兩千兩。一共湊齊了一萬兩白銀,楊延嗣把銀錢都換成了地契。
價值一萬兩地契塞入到王繼恩袖筒,王繼恩老臉上笑開了花。
短短兩天,王繼恩從楊延嗣身上得到了價值兩萬兩的禮物。這讓王繼恩在心裡記住了楊延嗣,也隱隱為楊延嗣的豪爽咋舌。
臨別之季,王繼恩附贈了楊延嗣一個消息。
太學算學博士們請奏他執掌太學算學。
這個消息著實讓楊延嗣覺得意外。
他入太學可不是為了去教學生,而且為了學習。
太學內的鴻儒們門生故舊遍布朝野,有這一層關係,他參加科舉的話,也容易一些。
王繼恩投桃報李的傳遞給他一個消息,這讓楊延嗣也覺得欣喜。
王繼恩作為宮中太監和宮女們的掌門人,想收買他的人多如牛毛。能和他搭上關係,就等於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楊延嗣突然覺得,這一次宮廷獻禮,最大的收穫,就是跟王繼恩有了一份香火情。
辭別了王繼恩,回到天波楊府,在門口被以五郎楊延德為首的四個壯漢給圍上了。
楊延嗣有些傻眼,「五哥,你這是做何?」
五郎楊延德雙臂環胸而抱,嗡聲道:「爹吩咐過了,讓我近日都不要去軍營了,專門在家盯著你讀書,免得你出去惹禍。」
「我啥時候惹過禍?」楊延嗣極力辯解,楊延德卻無動於衷,帶著三個壯漢,寸步不離。
楊延嗣回到房裡關上門,五郎楊延德就帶著三個壯漢守在門口。
楊延嗣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禁足了。
關在屋內一個時辰,楊延嗣有些受不了了,推開房門,「我要楊府別院!」
五郎楊延德板著臉,搖頭,「爹已經派了人,去楊府別院內把你的東西搬回來了。以後你就乖乖待在府里讀書吧!」
聽到楊業派了人去楊府別院,楊延嗣心頭震動,他害怕楊業發現他藏有巨款的秘密。
這些錢都是楊延嗣留著以後應急用的,萬不可被楊業沒收。
楊延嗣待在房裡,心情忐忑了一下午,聽到去楊府別院的人回來時,趕忙跑過去看。
當他衝到天波楊府正堂前的院落時,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院子裡,馬面懷裡抱著一柄朴刀,蹲在裝有銀兩的箱子上,馮林和馮輝兩兄弟,提著短矛,一左一右守在箱子旁邊。
管家楊洪帶著僕人家丁想要靠近,卻被擋在了三步外。
瞧這對楊延嗣忠心耿耿的馬面三人,五郎楊延德覺得有些意外,疑惑的盯著箱子。
「什麼東西這麼寶貝,旁人都碰不得?」
楊延嗣揮了揮手,示意馬面三人把東西搬到他房裡去,嘴上卻在打哈哈。
「這些都是我收集的一些孤本書籍,年代有些久遠,不懂的人碰不得,容易弄壞。」
讀書方面的事,楊延德不懂,也就沒有深究,眼看著楊延嗣把東西搬回了房裡後,帶人重新守到了門口。
「七少爺,你被軟禁了?」馮輝瞧這守在門外的壯漢,好奇的問道。
楊延嗣翻了個白眼,「什麼軟禁?本少爺這是被禁足了。你還不會去向王叔復命,待在這裡做什麼?」
馮林和馮輝對視了一眼,馮輝嘿嘿笑道:「王將軍讓我們以後就跟著你,不用回去了。」
安置好了馮林、馮輝、馬面三人後,楊延嗣就在楊延德監視下,開始了苦讀。
宋朝科舉沿襲了唐制,主要考核的內容以五經為主,考核的方式也簡單,分別為帖經、墨義、詩賦、策問。翻譯成現代話就是填空題、古文理解翻譯、命題作詩、命題作文。
帖經、墨義兩項,完全靠死記硬背,這是水磨的工夫,急不得,但也難不住楊延嗣。
詩詞歌賦一項,楊延嗣也不擔心。
唯有策問一項,需要他花大量的時間去研究學習。
楊延嗣之所以費盡心思要進太學,為的就是從太學那些個鴻儒手裡,學習如何做策問。
眼下沒有老師指點,他也沒辦法去研究策問,只能通讀背誦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