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哪裡呢,當初向noco保證的萬無一失,誰能想到最後裴寒軒會拿出那樣一張照片來讓整件事情都翻了盤。
noco的人不再信她,也不再庇護她,把她趕出去任她自生自滅,這才讓她終於醒悟。
原來他們看中自己,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和容思顏之間的關係,想要通過這來打擊到ars國際罷了。
可笑自己還以為是千里馬終遇伯樂,為了報答知遇之恩,所以才迫不得已出賣同學呢。
齊許嬌小的身材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門口,一身衣服被洗得有些舊,垂淚的模樣可謂是我見猶憐。
然而走廊里路過的人群看到是她,紛紛撇過臉去,看她的眼神里都是鄙視和嘲諷。
「這就是那個,因為嫉妒容思顏,所以出賣她的那個室友嗎?」
「對,好像叫什麼,齊許。」
「這名字可真難聽,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誰說不是呢,虧得容當初對她那麼好,最後還不是恩將仇報,差點害得容徹底退出設計界。」
齊許聽著這些話,臉突然漲紅。
「你聽聽外邊的人都怎麼說你,你怎麼好意思還站在這裡?既然背上了包就走啊,就算裝出一份可憐的樣子也沒人會相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在容思顏與齊許對峙的這段時間內,吳彤已經擦乾了身上的汗水,拿著毛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看著齊許道。
她的性格原本就直,對這種出賣朋友的人又一向沒有好感,當時容思顏崩潰的情景現在還在她的腦海里回映,想想就讓人覺得心疼。
齊許的淚水掉的更凶了,這次不再是偽裝,而是真的受不住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終於推開李曉琳,抹著淚,拽著行李箱飛奔而出。
李曉琳冷眼看她的身影遠去,拍了拍胸口對容思顏笑道。
「你剛剛嘆了口氣,站在她的面前,我還真以為你會一時間因為心軟而留下她呢。」
「我是那麼傻的人嗎?」和裴寒軒在一起時間久了,容思顏也學他挑眉,「經過了這事兒,我如果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那我這大學不是白上了!」
「倒是我杞人憂天了。」李曉琳笑,然後眼睛一亮,盯著容思顏說道,「你剛才跟她說的那些經歷,都是真的啊!」
容思顏聳聳肩:「當然是真的咯!只不過我還有下半部分沒說而已。」
「什麼部分?」吳彤的好奇心也被她們勾起,湊過頭去問道。
「隔壁院子的小胖子,他的那一個月零食是我用我的一個月玩具使用權換來的;還有偷親我的那個小男生,他的門牙是第二天和別人踢足球,不小心撞門框上撞掉的。」
李曉琳和吳彤的眼睛緩緩睜大:「那你說的那個,醫院的常客的那個小*呢?」
「哦,你說他啊?」容思顏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我們當初幾個初三朋友只讓他胳膊脫臼,他是因為自己搶來的飲料喝多了,得了糖尿病,現在還經常去醫院化驗血糖高不高呢!」
「噗……」李曉琳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你是在嚇她啊,我說你沒這麼暴力吧!瞧她被你嚇成了那個樣子,火氣消了不少吧!」
「消了能怎樣,那種百口莫辯的感受,那些痛苦崩潰的日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她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原諒她,如果當初被她得逞了她是否會放過我?」
容思顏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鉛筆,在紙上勾勾抹抹。
「恩,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李曉琳點頭。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容思顏那些日子的感受,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好友日益憔悴的面龐,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也讓她近乎崩潰。
其實她和容思顏一樣,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在那些看不到光明的時候,心裡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齊許拖到和他們一樣的地獄裡,讓她親自去感受去體會那種痛苦。
好算是一切熬過來了,總算事情有了完美的結局。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應該謝謝裴寒軒呢,如果沒有他,還真的不知道你會不會被這麼誤會下去。」
「是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