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刺痛了,所有想讓她陪他一起痛,「若說是我卑鄙,到不如說是你自己下賤,一點也禁不起挑逗,在誰的身子下都會有反應。筆硯閣 」裴瑾年眼睛裡充血鄙夷地看著宋安然。
他為什麼要愛上這個沒心的女人。
宋安然也紅著眼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與裴瑾年對視著,像是兩隻紅眼兔子。
&就是下賤,可我這麼下賤,你還不是想碰嗎?這麼說來,你比我更加下賤!」
&裴瑾年揚起了巴掌。
&打啊,你最好打死我,那樣我就不會每天擔驚受怕被你抓回去,繼續折磨。」宋安然閉上眼睛,也不躲。
裴瑾年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沒有落到宋安然的臉上,而是掃掉了床邊柜子上所有的東西,最後摔門離去。
裴瑾年走了,房間裡安靜了。
宋安然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這次她說了那麼多觸怒裴瑾年的話,他都沒有對她怎麼樣,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她卻只想哭。
……
裴瑾年推開書房的門,在誇大的皮椅上坐下。
一夜的宿醉,讓他的頭疼得快要爆掉,喉嚨也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的痛。
自從那天摔門離開,裴瑾年已經五天沒去看宋安然了,只是讓德爾每天報告她的情況。
大到今天她做了什麼檢查,小到今天吃了幾碗飯,睡了多長時間的覺,睡醒覺之後又發了多長時間的呆……
大大小小零碎的事情都要向他回報。
德爾走進書房,照例來回報宋安然的情況,幾乎每次和平時也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匯報完之後,裴瑾年沒有說話,壓著太陽穴,皺著眉頭,一臉陰暗,心情很不好。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裴瑾年的心情就沒有好過,德爾是全都看在眼裡的。
&總,不如去醫院看看宋小姐吧。她現在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醫生說過不了幾天,她就能……」
德爾知道裴瑾年是很想去看宋安然。
裴瑾年抬頭,橫了德爾一眼,德爾馬上改口。
&總,是不是昨晚喝酒太多了,現在不舒服?我這就去叫人做醒酒湯。」
&等。」裴瑾年啞著嗓子叫住了德爾,「宋以默的手術準備的怎麼樣了?找到那個骨髓配型成功的那個人了嗎?」
&前還沒有找到,我正在派人四處尋找,醫院方面也在努力尋找新的合適的骨髓源。王醫師說宋以默的前端時間發過一次燒,身體現在不是處於最佳階段,還不適合手術,需要調養……等待最佳的時機,這個手術的成功率會高。」
裴瑾年疲憊地點點頭,「在派更多人尋找,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我。」
&的,裴總不必擔心……」德爾頓了一下說道,「裴總,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宋小姐那,讓她知道,你其實現在沒想拿宋以默命和手術來威脅她,而且還在一直幫助尋找那個失蹤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人。」
&小姐知道了,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了,她那麼在意自己的弟弟,會心存感激……」
裴瑾年收緊下巴,沉聲道,「她不需要知道。」
他愛上了她,對她好,為她做事,是他自願的,不需要她的感激。
&總,話不是這麼說的……」德爾想了想說道,「女人其實是感性的動物,她們總是相信自己的感覺,你為她做了事情,就一定要讓她知道。」
&在宋小姐對您的感覺就只有你以前在別墅里對她的折磨和羞辱,根本看不到你後來為她做的事情,她恨你,如果不把這個恨弄亂在加入別的感情,那麼就一直是恨,或者有一點不恨了,那麼就是無感。」
德爾像是個女性情感專家一樣分析著宋安然。
&以,你應該讓她看到所有你對他的好,那樣才會感動,感動之後才會愛。」
裴瑾年冷笑一聲,「沒有心的女人,也會有愛?」
&小姐對弟弟那麼在意,就足以證明她是有心的,您還記得那次在上官少爺的遊輪上,她逃跑遇到鯊魚的那一次嗎?」
裴瑾年皺皺眉,示意德爾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