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想了想,沒有說話。
秦泰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物,「我好像迷糊了。」
許深深欲哭無淚,他終於意識到了。
「秦叔叔,我認識你家,我送你回去。」許深深嘆息著說。
秦泰卻搖頭,「我不能跟陌生人,不能!」
這點,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人來接我們,好不好?」許深深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說。
秦泰幽幽的看了看她,然後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
許深深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不過他只要站著不動就好了。
「小姑娘,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秦泰表情忽然嚴肅的問道。
「我沒有生病。」許深深回答,就是有點冷。
年底的冬天是最冷的時候,站著不動,一分鐘就會感覺雙腳已經木了。
「我是個大夫,還懂製藥,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可以來找我。」秦泰認認真真的說。
許深深失聲一笑,「秦叔叔,你這種撩妹的招數都是和誰學的?」
驀地,許深深忽然覺得自己叫他秦叔叔,似乎非常的順嘴。
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他們面前。
一開始許深深還以為是來接秦泰回去的車。
可是等從車下來四個面容不善的男人,她就意識到對方可能不是好人。
她立刻撥打了厲君沉的電話。
其中一個男人看她打電話,立刻過來搶她的手機。
正巧,這時候電話已經打通了。
「厲先生,救我!」她衝著快要被搶走的手機大聲喊道。
秦泰已經嚇得跑走了。
許深深被兩個男人抓住手臂,拽了車。
厲君沉聽到許深深的呼救聲,黑眸陰鷙無比,「快!」
裴哲也聽到許深深的求救聲,猛踩油門,往前開去。
手機掛斷,他聽不到許深深的聲音,一顆心懸了起來。
許深深被抓到一棟別墅中。
別墅不是想像中的破敗或者荒無人煙,相反,這裡裝修的非常奢華精美,足可見這棟別墅的主人有些浮誇。
「許小姐,這邊請。」別墅的管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英國人,操著一口好算是流利的中文。
雖然請她來的過程不太愉快,但是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打算虐待她。
而且她相信厲君沉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她跟著管家往裡面走,來到客廳。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從裡面傳來。
在鋼琴前坐著一個妙齡女子,年紀約莫十,身著白色毛衣和黑色呢子長裙,一頭齊肩短髮,頭戴著一條絲巾,打扮的非常時髦。
而在沙發前坐著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目光深邃而冷淡,正在看著彈鋼琴的女子。
「老爺,人帶到了。」管家恭敬的說。
鋼琴聲戛然而止,那個女子停下雙手,扭頭看著許深深。
女子長相偏向明艷,眉宇間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許深深問坐在沙發的老男人。
男人抬起頭,眼神冷,「真是沒規矩。」
許深深冷笑,「規矩?你把我掠來就是有規矩了?」
「沒教養的東西。」男人聲音冷。
「你又是什麼東西?」許深深蹙眉,精緻明艷的臉寫著憤怒和不滿。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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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身後驀地傳來鍾凝驚訝而震驚的聲音。
許深深轉頭看去,看到她穿著休閒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忽然明白坐在那裡的男人是誰了。
「你公公?」她冷冰冰的問。
鍾凝頷首,「湛德森,那邊的是三房的小女兒湛幽幽,也是湛品柔的親妹妹。」
許深深冷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鍾凝擋在許深深的面前,目光嚴肅的看著湛德森,「爸爸,你為什麼要深深找來?」
她的掌心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