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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沉默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怎麼？我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你們不聽我的話了？」夜璃故意問。
花山和花娘急忙道：「不，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忠僕。」
「從前是亦仆亦友，以後是老友。因為我不再是夜家的主人。」夜璃聲音緩緩，眼角染起笑意，「夜很優秀，任何一個夜家人都應該輔佐他、忠於他。包括我！」
「是！」
樓道走廊的深處，夜點了一支煙。他看著窗外，任菸頭在指尖燃燒，偶爾才吸上一口。
他的身形一半沐浴在燈光下，一半沐浴在夜色中。
總感覺夜璃還有事瞞著他。
「夜！」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夜回頭。緊皺的眉頭瞬間平復，他露出笑容：「師父……」
「好小子，你很能幹。」陸機子拍拍夜，「竟然真把阿璃找回來了。」
「師父，我哥他……」
夜欲言又止，想和陸機子說說夜璃現在的情況，又難以開口訴說。
「我都知道了，你什麼也不用說。」陸機子微微一笑。
他已經到了一會兒，夜老夫人和白筱已經把夜璃現在的情況和他說了。
身體上的殘缺他治不了，但別的他必須盡力。
「嗯。」夜點點頭，垂下眼瞼。看到師父淡定，他也安心了。最起碼，夜璃的嗓子能治好一些吧？
「現在誰在裡面？」陸機子指指夜璃的書房。
「花山夫婦。」
陸機子點點頭，語重心長的對夜說：「夜啊，這幾年你不容易，能把夜璃找回來已經很棒了。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一切都是天命。」
夜怔了怔。真的全都是天命嗎？
就在這時，夜璃書房的門開了，花山夫婦走出來。看到陸機子也在，他們客氣的行禮：「陸老！」
「嗯。」陸機子進書房去了。
夜看著花山夫婦，想從他們身上看出點兒什麼來。
「夜少，您還有別的任務安排嗎？」花山問，態度一如從前的恭敬，並沒有因為夜璃回來，而對夜有所疏忽。
「你們以後聽我哥的令就行。」夜說。
花山面露惶恐：「夜少，我和花娘永遠忠於夜家。現在，夜璃退隱，您才是暗帝，我們聽您的。」
夜意外極了，瞳孔微微放大。
「夜少，我們隨時待命。」花娘輕聲說。
夜的心再度疼起來，他啞聲說：「江湖已平，你們可以去青城了。」
「是！任何時候，我們都在等夜少您的命令！」
「嗯。」
花山夫婦走了。
夜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心中百感交集。
身體的殘缺不應該是重點，夜璃在凌墨焓手上到底經歷了什麼，他要放棄暗帝之位？
夜還沒有想透徹，陸機子和夜璃並肩走出來，兩人輕輕的交談著，夜璃臉上罕見的露出平和放鬆的笑容。
「師父，哥……」
「夜啊，夜璃的嗓子我能治，我和夜璃說好了，先讓他在家和你們團圓兩天，然後就隨我回山里。」陸機子輕鬆的笑著，沒有半點兒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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