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大笑著說道。
秦興心頭一松,這才緩緩離開了這讓人倍感壓抑的大堂。
等到秦興離開後,二皇子李承澤也沒在這滿是蕭瑟之意的大廳里多待。
他皺著眉頭走到外面灰暗的天際之下,眺望遠方的天空。
一眼望去,天空灰濛濛的一片,讓人著實看不清楚,就如同如今這盛京城中的局勢,根本不是他們一兩個尋常皇子殿下所能左右決定的。
「這位玄真宗的少主本想不參與進來,可這世間之事,連本皇子都做不了主。
他又豈能輕易置身事外?」
「既然來到了這盛京城,那麼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了。」
「哈哈哈哈。」
李承澤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也不知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還是在嘲笑著旁人的命運,此刻仿佛都和他聯繫在了一起。
雙方有著同樣的處境。
一種對命運註定的無力感和莫名的悲哀感,油然而生。
……
而楚葉在這盛京城中依舊平靜如水,只是收了個天鬼道人之後,便沒再有別的動作,也沒有派人去查上次那天陰法陣背後的幕後主使。
仿佛那件事從一開始就沒發生過一樣。
而楚葉這般作派,在這盛京城中可都被眾人看在眼裡。
有人覺得,楚葉作為玄真宗三房一脈的少主,這是在沽名釣譽,眼瞅著都快性命不保了,卻還在這兒當縮頭烏龜,一點都不作為;
但也有人對他高看一眼。
畢竟如今盛京城中的局勢錯綜複雜,恐怕就連朝堂上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一個個對此都拿捏不准。
在這種時候,又何必去爭那一時意氣,做些衝動之事?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不過好在。
還沒人有那個膽子,敢當著楚葉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
要是真有人這麼做了,那玄真宗的臉面可就丟得一乾二淨了,而這樣的後果,在這盛京城中,沒幾個人能承擔得起。
楚葉依舊在盛京城中四處走動,既沒去主動拜訪誰,只是隨意尋訪各處。
偶爾也會來到鎮魔司這邊,期間和靠山王府那邊也有一些往來,不過在楚葉看來,除了那天地靈物地龍之外,雙方之間還是保持恰當的分寸為好。
在盛京城城門處,許送年從外面走來。
自從他脫離紫金觀,與身邊的師妹裴小冷湊到一塊兒後,便被這外面世界的遼闊、繁華給驚到了。
此次他們直奔盛京城中的鎮魔司而來,到了鎮魔司門前。
只見許送年一身道法自然,周身那道家之氣渾然天成。
楚葉見狀,眼中不由閃過三分驚嘆之色。
楚葉看了一眼剛從鎮魔司裡面走出來的王顯令,回想著對方在鎮魔司里的職務,輕聲問道:「此人是何人?」
王顯令略一思索,便想起了面前的許送年是何方神聖。
他的態度一下子變得正經了許多,輕輕咳嗽了幾聲。
原本鬆懈下來的身子也瞬間變得端正穩重了不少,說道:「那可是紫金觀曾經的國師弟子,可惜前任國師已經過世了。」
王顯令邊說邊搖頭晃腦著。
楚葉聽後,睜大眼睛。
又驚訝地看了看許送年,暗自思忖:國師的弟子?
雖說對方的師父已經離世了,但「國師」這個名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擔當得起的,那起碼得是達到宗師之境的強者才行。
難道眼前這少年來歷竟如此不凡?
兩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互相攀談。
許送年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