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家就真的回家了,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
唐裕把下午的事情都已經推掉了,索性就在家裡辦公,無非就是發幾個郵件,看看合同。
他是有忙不完的事,夏以沫就會覺得很無聊,書也沒帶回來,坐在窗台邊數手指頭玩。
這個時候,陽光最好不過了,曬得人愜意,沒多會兒就一下一下的點著腦袋。
一抬頭,唐裕就看到她差不多要睡著了。
"沒事做?"他一開口,她就嚇了一跳,猛然就驚醒了,"唔?不是,我很忙的,很忙的!"
手裡還拿著一塊抹布,裝作很忙的樣子擦著窗玻璃,以前在夏家的時候就是,誰都見不得她清閒,所以現在他這麼問,自己幾乎都是本能反應了。
看著她的動作,唐裕有些可笑,"我們家還不至於要少奶奶做保姆的活,你沒事做,去帶聰聰。"
"啊?"張了張嘴,她有點苦瓜臉,讓她帶孩子,還不如干點家務呢,起碼是力所能及啊,那個根本是力所不及嘛!
"別忘了我們的協議。"挑了挑眉,他說,"學費,我可是替你教了的。"
是啊,替她教了,現在也替她毀了。
不過跟他講理,自己一定是講不過的那個,站起身磨磨蹭蹭到了嬰兒房,保姆不在,小傢伙在嬰兒床里睡得像個小天使一樣。
以沫就這樣守著他,看著小孩子的臉,覺得這做人真的是不同命。
看這小傢伙,以後就一定是富貴命,這就是會投胎,比如自己這種,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為什麼夏東陽是自己的父親。
"你真好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無憂無慮!"伸手點著他的小鼻頭,嘴裡碎碎念著,"唉,這小臉真嫩,嘴巴好粉,小天使啊!"
嘀咕了沒幾句,就看到小傢伙的眉毛皺了皺,她敏銳的看到,心叫:不好!
手指頭動都不敢動,屏住了呼吸,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還不太會說話,揮舞著小手張牙舞爪,一個翻身就爬坐起來,咧著嘴去抓她。
"哇哇,你怎麼醒了,睡覺啊,快點睡覺啊。拜託拜託,你醒了我搞不定你啊!"她又是作揖又是求饒的。
這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的午覺,保姆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是去洗曬衣服了?
"乖啊,你在小床里,我陪你玩好不好?"好生的商討著,然後一邊胡亂的抓著能抓到的玩具,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就這樣,兩個人玩的還挺歡,看著這麼容易就擺平了,心裡不免有些洋洋自得,帶孩子也沒那麼難嘛。
看,這不是挺好的。
但是這世上有一種事兒,叫說不得。甚至連想都想不得,她這念頭剛一動,那邊小傢伙已經不安於局限在狹窄的空間,張著腿就要往外爬。
"喂喂,你不能出來,你出來我搞不定你。你你,你老實在裡面呆著,我,我去給你拿新玩具啊!"一邊哄著,一邊轉身去拿新的玩具,這嬰兒房裡堆了好多各種各樣的,唐裕還真是很寵這個兒子。
剛拿到手,一轉身,看到他已經是半懸掛在嬰兒床的護欄上,搖搖晃晃的。
"當心!"驚叫一聲沖了過去,小傢伙剛好翻身砸到她的身上-
"啪嗒"
"咕咚"
兩聲,她雙手總算接住了,問題是,衝擊力也讓她整個人仰躺在地上,腦袋撞在了地板上,好痛。
後腦勺撞到了,有些暈暈乎乎的,眼冒金星大概就是這樣了。
可惜小的還不知道危險,還以為跟他玩呢,開心的拍著雙手,"啊啊,哈哈,嘻嘻……"
"小混蛋,你還嘲笑我。"憤憤然的起身把他重新放回嬰兒床里,然後兇巴巴的說,"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啊,你再調皮,我就打你小屁屁!"
可是人家不安分,就好像知道她是威脅恐嚇一樣,還要拼命的往外爬,就是呆不住。
"地上涼,你不能出來,不然我也抱不動你啊。"她急的不知道怎麼辦,保姆怎麼還不來。
還有該死的唐裕,真的就讓她來照顧小孩,你也來看一眼啊,你就這麼放心啊你!
幾次掙扎沒有出來,人家不幹了,一咧
25、唐裕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