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凡滿不在乎。
「那你以為呢?三年了,我們見面的次數都沒有過雙位數,你覺得我該聽你的話嗎?」
桑博青不覺得自己當年做錯了什麼,他把秦斯凡留在秦家,也是覺得他可以占據著秦家的財產。
而這邊,自己因為捐了一個腎,獲得了桑博青這個身份,他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唾手可得的機會。
秦斯凡看到一臉宣揚著欲望的桑博青,就讓他不禁懷疑起,上一輩的恩怨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自己知道的那一般。
桑懷松是桑昧菀的爺爺,而自己的爺爺秦倍桓,也就是當時還是秦博青時的父親。
據說,桑志堅十歲的時候因為先天性的腎衰竭性命垂危。
桑懷松為了給桑志堅尋找腎源,願意支付桑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作為酬勞,而恰巧秦倍桓通過醫院的好友知道了這個消息。
那時,他創建的皮革工廠也因為經營不善,到了破產的邊緣。
秦倍桓當時考慮的就是,如果有了桑氏的資金注入,這百分之三十就算能讓皮革工廠起死回生了。
所以,他偷偷的把秦博青的腎臟資料通過那個醫生好友混進了腎源資料中。
不知道是上天的垂憫,還是他本該就會遇到貴人。
總之,秦博青不論是腎臟還是血型和桑志堅的完全匹配。
這也成為秦博青得以進入桑家的重要條件。
手術後的三個月,桑志堅身體裡的腎臟抵抗了排斥的反應,而且在半年之後,身體機能也沒有任何的問題,秦博青的腎臟算是成功的留在了桑志堅的身體裡了。
就在桑志堅生日的那天,桑懷松特意舉行了記者招待會,為的就是給秦博青一個名正言順進入桑家的理由。
他對外宣稱秦博青小的時候因為體弱寄養在了親戚家,而他的公司也需要壯大,也就把秦博青重新接回到自己身邊撫養。
但也只有桑懷松和秦倍桓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博青進入桑家的一個月之後,就一點點的喜歡了這裡,和之前的秦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自己之前的家,只是一個六層高的居樓,秦倍桓一心要壯大皮革工廠,住的地方也是十分簡陋的。
幽暗的走廊里,堆滿了各種的廚房用具,而每家每戶也都只是在這一個走廊里做著一天的三餐。
嘈雜是秦博青十歲之前聽到最多的聲音,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都想要離開這個家。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樣的想法,自己離開了,便什麼都不會有。
哪怕這個皮革工廠什麼都沒有,好歹也算是一筆財產。
所以,他就放棄要離家出走的想法。
可能也是十歲時候的深謀遠慮,形成了今天這個錙銖必較的桑博青。
桑志堅的百分之三十順利的幫助秦倍桓挽救了倒閉的危機。
可終究還是杯水車薪,僅僅撐過了一年,秦倍桓的皮革廠還是面臨著倒閉。
十年的經營,秦倍桓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入了進去,可依然沒能挽回頹勢。
桑懷松不忍秦倍桓每天總是醉醺醺,毫無生活下去的鬥志,便請他來自己的公司做一個助理。
秦倍桓不大不小也是一個工廠的廠長,驕傲的自尊心,讓他不願意只是做著一個助理。
「謝謝你,懷松,可是我想有更大的發展。」
桑懷松聽著秦倍桓的話,意思已經在明確不過,他權衡了利弊,還是給了他一個副總的職務。
可好景不長,桑氏集團迎來了一個創業以來最大的麻煩。
秦倍桓的心裡還是想著與其要躲在桑懷松的庇護之下,還不如用桑氏的錢,自己在創建個工廠,這樣,他便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他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