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寒一直在屋外打電話,他剛好掛了電話走進屋內,就聽到了這句話。
微微一愣後,他目光沉凝地走過來,「阿姨,你說的是真的?」
許美有些不確定地搖頭,「記不大清楚了那時候我病得有些糊裡糊塗的,不過這個鐲子的花紋很特別,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見過。」
「」
聞言,顧歡言和靳莫寒沉默著,神情看起來很凝重。
許美和顧景曜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歡言,莫寒,這個手鐲有什麼問題嗎?」
「是啊,姐,你這手鐲哪來的?」
顧歡言和靳莫寒對看一眼,靳莫寒的神色明顯不一樣了,顧歡言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莫寒,到底是不是我們問一問就知道了。」
「」靳莫寒面無表情地抿緊了唇,目光一直盯著她手中的手鐲。忽然,他一把奪過手鐲,轉身就跑了。
「莫寒!」顧歡言喊了他一聲,連忙也追了過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顧景曜一頭霧水。
許美催促他道:「小曜,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跟過去看看啊。」
「哦,好。」
靳莫寒跑得非常快,沒多久就到了許蓉家的小區門口。
顧歡言緊追不捨都沒趕上他,好在顧景曜很快趕上了他,把他在小區門口攔了下來。
「姐,姐夫,你到底怎麼了?」顧景曜氣喘吁吁地問著,看靳莫寒的臉色好像更差了。
靳莫寒胸膛也微微喘著,他緊緊地握著手鐲,用力地手心都硌出紅印也好像沒有察覺。
過了會,顧歡言總算也到了,她緊緊抓住靳莫寒,好像害怕他再次跑掉,大氣直喘地道:「莫,莫寒別衝動事情,還沒搞清楚我們再從長計議一下。」
靳莫寒看向她,漆黑的眸子裡映出幾分悲傷和複雜的情緒,顧歡言理解他的心情,伸出手輕輕抱住他,「沒事,沒事的,我們搞清楚了就好」
顧歡言輕拍著他的背,輕輕安慰著。
顧景曜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前後聯想一下,終是提出疑惑:「姐,姐夫,這個手鐲是不是跟乾媽或芸芸姐有關?」
顧歡言點了點頭,「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小曜,姐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
「你能不能查到十幾年前的一宗失火案?還有一個人。」
「如果警局有完整記錄的話,應該沒問題。」
這時,靳莫寒忽然幽幽地說:「不用了。」
顧歡言和顧景曜兩個人一致看向他。
「如果能查到,早就找到了」靳莫寒道,語氣中難掩失落和心痛,還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憤怒。
如果如果他的親生母親真的還活著,如果她真的是許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她?更何況,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她當年可以拋棄他,還可以這麼多年一直對他視而不認,他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顧歡言知道他心裡難過,她伸出手取走他手中握著的手鐲,「莫寒,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先不要驚動乾媽為好。你想想,如果真的是她,那她這些年為什麼不認你?還有,當年你回到靳家時十一歲了,那時候不可能不記得自己媽媽的樣子,如果幹媽真的是你媽媽,那你為什麼沒有認出來她?而且乾媽跟你爸也見過幾次面,就連你爸都沒有認出來,是不是乾媽的變化挺大的?」
靳莫寒當然記得自己媽媽的樣子,可是許蓉與徐雅蓮簡直就是兩個人的面貌,一個人就算過了很多年,面容可能會老,但絕不可能變化那麼大,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也是靳莫寒停下來的原因。
他覺得這一點最想不通。
顧景曜聽到顧歡言那麼一說,吃驚地張大嘴,終於明白過來,「姐,你的意思不會是乾媽是姐夫的親生媽媽?」
顧歡言臉色微沉地道:「小曜,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不過這個手鐲,莫寒他爸親口說是他給他媽唯一的東西,也是這世上僅此一個的。原本這個手鐲一直放在我這裡,可是我失憶了,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不記得這是誰給我的。不過想來想去我身邊也沒什麼旁人」
顧歡言說的很有道理,她四五年前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