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還有甜而涼的酸奶味,酸酸甜甜的,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靳莫寒從來不吃這類東西,但此時舌尖繞著女人的唇瓣划過時,卻有一種捨不得放開的感覺。
冉笑有點無語。
男人的吻不算多麼激烈,纏綿冗長,像逗弄,像戲謔,更像是一種無言的折磨。
冉笑漸漸有點受不住。
她臉上還有酸奶呢,這男人怎麼親的下去?
想像那畫面……
真是夠變態的。
她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稍微用力,推開了他。
「你幹嘛啊,人家餓死了。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點東西?」
女人微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去了流理台邊的高腳椅上坐下。
抽出紙巾,擦掉了臉上的酸奶。
靳莫寒伸手打開了廚房的燈,來到她面前站定。
「你今天去哪了?回來這麼晚。」
「跟蘇艷見面後,逛了很長時間的街。她真的是太能逛了,快累死我。後來跟她分開後,又遇到了我弟弟有事找我,我就過去了一趟,回來就這麼晚了。」
她說的有條有理,靳莫寒眸光深沉地盯著她,未發一言。
冉笑喝著剩下的酸奶,可這點,哪夠她填飽肚子的?
她忽然想到了上次男人煮的麵條。
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下,水亮亮地望著男人,「那個……我現在好餓,靳先生,你能不能煮上次的那個麵條給我吃?」
男人睨她一眼,丟下倆字:「不能。」
冉笑:「……」
靳莫寒轉身就上樓去了。
冉笑望著空寂的廚房,嘆一口氣。
肚子餓的咕咕叫,可她不會做飯。
冰箱裡除了酸奶可以吃,其餘都是生食。
這麼晚了,她又不可能去叫林媽或張姐起來給她做吃的。
忽然就想到了阿森。
阿森有一手好廚藝。
在知道她不會做飯後,他的廚藝愈加精進。
她自小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挑食的毛病。
媽媽為此傷透了腦筋。
家裡發生變故後,她性格改變很多,唯有挑食的毛病沒改。
在孤兒院裡,那裡的食物頂多只能維持溫飽,談不上什麼美味。
她剛去的時候,好幾天幾乎不吃東西。
院長媽媽,以及孤兒院裡其他老師們都對她束手無策。
是阿森,他親手做了一碗五彩燴飯給她。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覺得除了媽媽做的最美味的食物。
……
想著五彩燴飯,冉笑更覺得餓了。
這時,門鈴響。
冉笑奇怪地轉身,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
她走過去,在貓眼裡看了一眼。
發現是一個穿快遞服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有點低。
她打開門,一邊問:「誰啊?」
門開。
外面的男人抬起頭。
「……」冉笑瞬間震驚了。
三秒後,她反應過來。
一把把男人推出去,自己也跟著出去,「你怎麼來了?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女人臉上的情緒難以掩藏,擔心、驚喜、斥責、還有感動。
她有些氣鼓鼓地瞪著他,眼眶卻有些濕潤了。
男人露出溫暖的笑容,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想你。」
我想你……
三個字,猶如重錘般落在冉笑的心上。
她受不了,雙手捂住頭,強烈地壓抑著自己,眼淚瞬間崩潰流出。
「別哭……」
阿森伸出手,略顯粗糙的指腹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痕。
「來,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阿森說著,冉笑這才發現他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餐盒。
她又哭又笑,無奈又無語地道:「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就在想你做的飯?」
阿森抬眸看她一眼,深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你……剛才在想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