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喻天欽看了司笙、凌西澤一眼,對司尚山若有所指,「我們年輕人的事,就不用帶上這位叔了吧?」
司尚山???
你裝個犢子的年輕人,甭以為長得年輕一點,就可以當他的晚輩了!
這恬不知恥的老東西!
司笙和凌西澤卻沒在意喻天欽這一聲「叔」,想的是喻天欽支開司尚山,大概是想聊一聊喻寧和閻天靖的事。燃武閣 m.ranwuge.com
想了想,司笙便跟司尚山道「爸,你先回去吧。」
「哦,好。」
司尚山滿腔不痛快,被司笙一聲「爸」輕而易舉撫平。
嘿嘿,司笙叫他「爸」呢!
肯定是認可他這個父親了!
於是,司尚山走了,還屁顛屁顛的。
喻天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女兒控?
三人都不講究,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燒烤店,然後圍坐在一起。
將近深夜,這裡沒什麼人了,店裡生意冷清,只有寥寥幾桌。
喻天欽大手一揮,要了幾瓶啤酒,撬開瓶蓋,直接以瓶為單位,跟凌西澤分了——沒敢給司笙,哪怕他對司笙自稱「二兩酒」的真實性一直存疑。
一瓶酒下肚,喻天欽咬著烤串,終於開始了他的話題,「聽說你們跟閻天靖都很熟?」
司笙「不熟。」
凌西澤「一般。」
司笙驚奇地看了凌西澤一眼。
喻天欽驚奇地看了二人一眼。
輕咳一聲,司笙解釋「他是我小師姐老公的哥哥,不太了解。」
「生意夥伴關係。」凌西澤一本正經,「對他的私生活不了解。」
「哦,」喻天欽咬完一串烤肉,將竹籤扔到一邊,擰眉打量二人,「你們倆幾個意思啊?幫我還是幫他?」
司笙「實話。」
凌西澤「外人,不合適。」
喻天欽一擼袖子,開始理關係,「什麼外人,你媳婦,我外孫的師父,論輩分,算我半個女兒——」
「別介,」司笙趕忙制止他,「這關係我不要,挺吃虧的。」
喻天欽不跟她計較這個,大手一揮,直接道「那就是我哥們兒,咱們忘年交!」
司笙「……」
凌西澤「……」原來司笙的混亂關係不僅是她這邊單方面主動的,有時候還會碰到喻天欽這等不拘小節的人。
「都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喻天欽又撬開一瓶酒,直截了當地問,「我該揍他幾頓才行?」
司笙「往死里揍。」
凌西澤「揍死為止。」
「……」喻天欽被一口酒嗆到了,他咳嗽了兩聲,震驚地抬眼,「你們倆跟他有仇啊?」
「沒有,」司笙誠實道,「想到他平時人模狗樣的,被你打,心裡高興。」
「我一直希望有人能打他一頓。」凌西澤說出了多年的心裡話。
喻天欽「……」
臥槽?
這小倆口如此惡毒,他竟然有點同情閻天靖了。
清了清嗓子,喻天欽將酒瓶往桌上一放,震驚問「這不叫有仇?」
「有仇的話,當然自己動手。」司笙挑了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凌西澤斟酌了下,「請人動手。」
喻天欽敲了敲桌子,「說正經的!」
凌西澤沒說話。
這種事情,他插不了嘴。
倒是司笙,停頓片刻後,倏然問「他們倆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喻天欽其實一直都知道閻天靖的存在,也知道閻天靖是喻立洋的父親,但是對閻天靖這個人,其實沒什麼看法。
前提是閻天靖不要再來招惹喻寧。
他知道是喻寧先追的閻天靖,又是喻寧自己執意要的孩子,這種事情跟閻天靖沒太大關係,都是喻寧自己的問題。
但是,隔了那麼多年,閻天靖忽然又跟喻寧勾搭上了,還是他主動的,誰知道他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喻寧,平時私生活如何,是否跟什麼男人女人的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像閻天靖這種表面斯文的成功人士,私下裡的生活指不定得多混亂。
人命都能鬧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