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兩根手指微微用力,程昊就像是殺豬一般哇哇大叫了起來,萬分慘烈。
身後的保鏢已經耐不住,直接就揮著拳頭沖了上來。
顧經年捏著程昊的手沒有放開,而是直接幾個轉身擋在林汐身前,出腿,橫掃,豎踢,只見人影翩飛迅極如電,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之後,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
沒有人看清顧經年是怎麼出腿的,就這麼結束了?
「嘎巴嘎巴」兩聲,程昊的眼睛忽然瞠大,張大嘴揚著脖子發出了愈發悽厲的尖叫聲,響徹了一條長街。
程昊冷汗淋漓,齜牙咧嘴,手腕上的劇痛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想報仇的話,去顧氏找我,隨時歡迎。」顧經年淡淡地說著,一把推開了程昊。
程昊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男人,嘴唇顫抖了半晌。
「你是顧經年!」程昊顫抖著嘴唇,總算是認出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
顧經年冷笑一聲,想著你這簡直就是廢話。
這到底是有多好色,今天早上看報紙的時候只看到了林汐,直接忽略了他?
知道了顧經年的身份,也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占不了便宜了,於是程昊強壓下心中的不甘與惱怒,在一眾手下的攙扶下,慌忙離去。
但是卻是將今天這筆賬,狠狠地記在了心裡。
導購小姐已經捂著自己鮮艷的唇,還沉浸在顧經年方才帥氣非凡的打鬥中回不過神來。
昨天晚上的新聞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顧經年為了求婚一擲千金的事情,已經為所有人所知。
與此同時,林汐也成為了所有女人艷羨的對象。
導購小姐已經發現,她和傳言中的,不學無術、吃喝嫖賭的小太妹沒有一點兒的相符之處。
不是說這個女人還做過牢嗎?做過牢的女人有這樣的氣質嗎?
「麻煩將這一對兒戒指拿出來。」林汐笑著指了指一對白金戒指。
樸實的白金戒指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就是兩個指環,上邊有幾道淺淺的細紋。
「剛才那個鑽戒,找不到的話直接記載程昊的賬上就可以了。」林汐看了一眼旁邊那位快哭出來的導購,笑著道。
她其實一開始看準的就是這一對兒戒指,但是程昊讓她很不爽,她也想坑一把他,知道他是個暴躁的性子,於是就先讓導購小姐拿出了那對兒最貴的鑽戒。
果然,程昊中招了,一把拍飛了她手中的戒指。
雖然那個錢對程昊來說不算多,但是誰平白無故的麼沒了一筆錢心裡也不好受是不是?尤其是他那麼好面子的人。
林汐想著今天的事就算是一個教訓,讓他最好清楚明白,有些話不能亂說,女人也不能隨便調戲。
顧經年拿起那枚女士的戒指,看了看,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左手執著林汐的手,溫柔至極地將戒指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林汐抿著唇笑了:「好看嗎?」
她的手指纖細而又白皙,並沒有因為牢獄之災而留下什麼粗糙的痕跡,看起來依舊是一個豪門千金才該有的手。素白的指環套在她的手指上,顯得她的手指愈發地白皙了。
「很好看。」顧經年不吝讚美,將另外一枚男式的遞給林汐,接著將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
顧經年的手指修長而骨美,摸上去滑而冷,宛如在鋼琴琴鍵上浸潤而成,林汐見他使過槍,但是手上卻沒有任何用槍的痕跡。
這般想著,林汐將戒指緩緩推進了他的指尖。
冰涼的指尖在接觸到林汐柔弱無骨的小手的時候,微微一蜷,林汐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笑得帶了幾分揶揄。
同樣很合適。兩個人將手放在了一起,一樣的潔白如玉,一樣的修長優美,單單看手,就這麼般配。
「顧總和夫人戴上真好看!」導購小姐也人不住感嘆。
一句夫人讓林汐覺得有些羞赧,同時也取悅了顧經年。
「那就這一對。」顧經年也沒有多說,拿出了卡。
有人說戒指就像是一個指環,將人們放在裡邊緊緊的束縛著,而且這麼一束縛,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