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雄這兩天一直處於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腦子裡迴響的,一直都是林汐說的「家不家,妻非妻,女不女」的這九個字。
林婉不知道去了哪裡,就是每天晚上的時候會來個電話報一下平安,林業雄這才能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出什麼事兒。
以往的新聞,但凡炒個幾天的熱度就會下去,但是林婉這次,卻是愈演愈烈。
這後邊自然少不了林汐的推波助瀾。是,她當初是說過不將這件事情給披露出去,但是沒有說這件事情一旦敗露,她會不會讓這件事情的熱度更上一個層次不是?
而且這又不違背她當初說過的話。
但是主要的原因,還是公眾對這件事情的關心,由於林婉和嚴蕭的特殊關係,這件事情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算是豪門的一樁醜聞,更是直接上升到了倫理和道德的高度。
很煩躁,前所未有的煩。再加上青幫那邊高利貸的崔賬單,林業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處於一個這麼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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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淵在那次林汐公布了他的股東的身份之後,就會時不時地來凱利看上一看,一副殷勤萬分的模樣。
「今天我已經和冰倩說過了,她已經在滬市的每一個分區都給你留出了櫃檯,尤其是靜安區徐匯區這樣的地方,給你批下來的更是黃金地段。」
「這還真是要多謝顧副總,我真都是沾了您的光。」林汐笑眯眯地道謝。
「要是大嫂不介意的話,叫我二弟或者叫我文淵都可以。您這稱呼裡邊有個副字,讓我聽起來總是不大開心。」
「那我還是叫你顧董事好了,這是針對你在凱利的身份而言。」她自認為和顧文淵沒有熟悉到那樣的地步。
「可以。」顧文淵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我已經決定將凱利現有資金的百分之四十全都流通到了滬市,還有人員的調配已經完成,既然要開拓滬市市場的話,那絕對要用最好的資源來做。否則要是失敗了,狼狽退出的話,太丟人了。」
「大嫂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先拋去凱利這麼大的牌子不談,就是衝著大嫂這人,大家也都要去照顧照顧生意的不是?」
林汐就恍若聽不出他話里的戲弄,只是淡笑道:「就是這個人員的派遣,之前我和董事會探討過,但是最終裁定出來的人總是有各方面的不合適。市場拓展迫在眉睫,這樣關鍵的事情還是要儘快訂立下來的才好。」
顧文淵的拇指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翡翠扳指,如今正在不緊不慢地旋轉著,他看著林汐面前的文案,不慌不忙地笑了:「我記得我剛開始入股凱利的時候,我就和大嫂說過我想去負責滬市這一方面的事情,而且那時候,大嫂好像也答應了。」
林汐有些驚訝,挑起眉梢看了顧文淵一眼:「我當時以為你是開玩笑的,你這是來真的?」
「大嫂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會用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顧文淵臉上帶著認真的笑容,就連那一雙睿智精明的眼中,也沒有任何戲謔的神色,「難不成大嫂是覺得,我身為顧氏的副總,沒有能力兼顧凱利這邊的是情況?還是對我不放心,怕我最後將成果給獨吞了?」
林汐也不說那些虛與委蛇的套話,而是開門見山:「做生意總是要留個心眼的。你和我的丈夫是對頭,要是讓我將生意交到你手裡的話,我確實不放心。」
顧文淵一愣,隨即朗聲大笑了起來:「大嫂果真就是直爽,我就是欣賞大嫂這樣的人!」
「你也知道,當初凱利從林氏集團裡邊撤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少資金。而且過去這些日子以來股票震動實在是太大,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融通,其實說實話,還是顧董事的資金注入給了凱利喘息的機會,按說你提出的要求我不應當拒絕,但是……」
「我知道了大嫂的顧慮。」顧文淵擺了擺手,一副深諳她心的模樣,「大嫂放心,凱利在滬市的發展我會一手經營。要是賺了的話我覺得不會撤資離開,要是賠了的話,也是我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會波及大嫂的利益。」
林汐一雙美目輕輕的眨了眨,很好的掩下了眼中陡然而生氣的精光,淡淡笑道:「原來顧董事,是將我來凱利當做練手的工具了啊?」
被人看穿心思,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