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沅抬頭,眉眼透著幾分疑惑與驚愕:「你這是要幹嘛?」
「不是你讓我接手?」陸擎野垂眸與她對視,見孟初沅一臉不解的模樣,他茫然道:「怎麼了?」
「」她的意思是接竿。
誰讓他這麼理解的!
孟初沅徹底被他這頓操作給整無語,為不讓前面的工夫白費,避免魚竿有波動而驚動水中的小魚,她選擇再堅持一會兒。
另一邊,陸老太太看著他倆抱在一塊時,很快便露出欣慰的表情。
陸老太太偏頭和管家分享自己的喜悅:「看到沒?這才是重頭戲啊。」
「看到了。」管家點點頭。
陸老太太沾沾自喜道:「怎麼樣?我這招管用吧?你也學著點,有機會回去教你兒子,說不定哪天你就當爺爺了。」
管家一臉懵逼的回應:「欸,好。」
許是兩人靠得太近的緣故,孟初沅竟然能清楚的感覺到陸擎野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垂邊上出現,有意無意地撩動她的髮絲,脖頸處酥酥痒痒的。
通過這個距離判斷,孟初沅知道他肯定低頭了,五官並且與自己很近。
否則以兩人的身高,再加上是冬天,空氣略帶著涼意,是不可能有這般炙熱的溫度。
孟初沅沒敢亂動。
一來是擔心嚇跑水下的魚,二是身體仿佛被施了魔咒,想動也沒法動彈那種,更奇怪的是她逐漸感覺到有股燥熱在體內蔓延,心跳的頻率似乎也有加快的節奏。
不知怎麼的,這一系列舉動似乎帶起了孟初沅的生理反應。
「」她這是在緊張嗎?
為什麼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上了?
昨天他們在紅楓林幾乎臉貼臉拍照時都沒這麼明顯的反應難道是她的頸部太敏感了?
良久,孟初沅沒忍住動了下脖子,緩慢地轉頭看向陸擎野,輕聲問道:「你是在釣魚還是在釣我?」
這哪是釣魚啊,簡直是在折磨她,考驗她的忍耐力。
陸擎野斂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兩人近得能夠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
突然被孟初沅這麼嚴肅的問話,陸擎野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神色中參雜著一絲緊張,開口自帶幾分含糊:「魚」
「有你這樣教人釣魚的?」她又不是孩子,還要人手把手教。
孟初沅的眼神帶著審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的心思看穿那般。
「」這不算教嗎?
陸擎野身形一僵,眼神呆滯,眉間透著抹疑惑,似乎沒有讀懂孟初沅的眼神。
就在兩人在眼神交流這會功夫,已經有魚咬鉤了,通過魚竿傳遞的信息,瞬間將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孟初沅將視線收回,目光放在魚竿的浮標上,有些激動地說:「快,有魚上鉤了。」
「別急。」陸擎野漫不經心的提竿,將魚線收起,很快便看到魚兒浮出水面。
等魚被陸擎野拉起來,從魚鉤中取出,然後把魚丟進旁邊的桶里。
體驗一把釣魚之後,孟初沅不禁吐槽:「釣魚這麼費勁,我們為什麼不能用抄網撈呢?」
在釣魚之前,孟初沅還能看到成群的魚在水裡遊動,估摸著這魚塘應該有不少魚,抄網應該很好撈的。
剛好陸老太太走了過來,聽到孟初沅提出的疑問,謊話張口就來:「抄網被老鼠咬了個破洞,不能用了。」
「」陸擎野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許是孟初沅面對的是年邁的長輩,她沒好意思懷疑而被迫選擇相信:「哦,原來是這樣啊。」
陸老太太:「是啊,好好的抄網被老鼠咬壞,我都心疼死了。」
為顯得效果更逼真一些,陸老太太拉著管家一塊演戲,用眼神傳遞訊號:「老金,我不是跟你說抄網壞了嗎?是不是又忘買了?」
金管家會意過來後,立馬和陸老太太打配合:「瞧我這記性我改天就去買個新的回來。」
孟初沅:「」
原本她已經說服自己相信,結果陸老太太這番刻意的解釋,反而暴露更快,讓孟初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