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北堂軒一副你猜錯的模樣。
南宮聿輕笑一聲,「軒,最近你似乎學會了裝傻。」
對於他的調侃,北堂軒不甘示弱,「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半晌,南宮聿妥協,「老規矩,我們交換著問答。」
「沒問題。」北堂軒大方的表示同意。
「你為什麼不娶傲雪?」南宮聿問。
「她以為我愛錢,就算我娶了她,她也會認為我娶的是她的錢。既然她看不清我的心意,我索性就晾晾她。」
北堂軒回答完,問題也跟著出口,「你呢?真打算將沐天雪綁在身邊嗎?」
「我的人生估計快完了,能讓一個我看著舒心又不過敏的女人陪著,應該不錯。」
話一答完,南宮聿就問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傲雪嗎?怎麼突然喜歡了?」
「當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那個男人會嫉妒的發瘋。而很不幸,前幾天,那丫頭讓我體會到了這該死的感覺。」
北堂軒苦惱的將自己的心理全盤托出。
見南宮聿沒有笑話他,這才繼續遊戲,意味深長的道:「你日後如果愛上沐天雪了,請不要放手。我相信,如果她也愛你,是絕對不會因為你只有短短的兩年就離你而去。如果你趕她走,估計那應該比殺了她還痛苦。」
說這是問題,倒不如說這是忠告。
南宮聿眸子微眯,不再言語,只是直視著酒杯中的紅色液體發呆。
……
半夜,南宮聿回到自己的公寓,見沐天雪的房門是開著的,但是燈已經關了。本來應該一室昏暗,但是卻因為月亮的光輝打灑了進來,依稀能看清楚躺在那裡女人精緻的臉。
他走過去,俯身,仔細打量著女人的睡顏。
身上酒味太重,熏的沐天雪秀眉微蹙。可南宮聿卻不自知,以為是她做了噩夢,於是,抬手去撫平她微蹙的眉毛。
手指冰冷的寒意刺激著沐天雪瑟縮了一下,猛的張開雙眼。一看清是南宮聿蹲在她床邊,她訝然。
「你——」
她想說什麼,可南宮聿卻將食指搭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昏暗中,沐天雪就這麼看著那張冰冷的俊臉,而南宮聿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髮絲,那輕柔的動作,仿佛她是他手心中的至寶。
「南宮聿,你醉了嗎?」突然,她訥訥開口。
南宮聿輕笑搖頭,「我對酒精免疫。」
他這句話,無疑是在說,他,有著千杯不醉的體質。
看著他冷硬的臉泛柔,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沐天雪翻了個身,伸手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頭瞬間枕在他的肩上。
「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哀求。
南宮聿身子成僵直狀態,這是第一次,他跟這個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
半響,沐天雪繼續幽幽道:「明天我要回宮集團上班了。」
她這段時間休息夠了,病也養好了,不回去上班實在說不過去。
「你白天說過。」他伸手摟住她。
「那是不是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沐天雪在他耳畔嘟噥。
他輕搖頭,「房間為你留著,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聽著他淡淡的承諾,沐天雪眼眶泛紅,但還是搖搖頭,「我不能回來了。」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壓低聲問:「為什麼?」
「你讓我呆在身邊,我知道你這是同情我。而我,不想讓你繼續同情下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遠遠的觀望你就好。那樣我就知足了。」
沐天雪努力想擠出笑容,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甚至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哭腔。
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心指明,「我……是沒有同情心的。」
既然沒同情心,那又怎麼會同情她呢?留她在身邊,理由不言自明。
他的這句話,沐天雪聽懂了,但是她卻假裝沒聽懂。
要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集團總裁,她是卑微如草蟻的貧女一個。一沒樣貌,二沒家世,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