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禿鷲慘狀,宮修只覺罪有應得。
只是沒想到,薄夜白不留這人折磨,直接處理了之!
由此可見,因著遲薇一事,禿鷲觸碰了底線。
「四哥,他剛才說的事……」
「一如你所言,只是激將法,不是真的。」
宮修擔憂著,還在懷疑這件事,薄夜白明確一回。
救下遲薇之後,曾經幫著擦拭身子,沒有什麼痕跡……何況,遲薇的狀態,也可以察覺,不曾真的發生。
否則,經歷這種事情,遲薇該有一定的反應。
儘管,不曾發生,卻有一點,無法改變。
禿鷲對於遲薇,起過齷齪的心思,這點是必然的!
「如果,他做出其他行為……」
卻是宮修,考慮的是這點。
「即便真的有,也沒關係。」
薄夜白淡淡一回,從身上拿出手帕,緩緩擦拭掌心。
「總不過,他已是死人,從這世上消失,不復存在!」
聞言,宮修清楚地明白,薄夜白言下之意,就算禿鷲真的碰過……今夜之後,世上再無禿鷲,這件事沒有什麼區別。
一語畢,薄夜白收起匕首,就要離開這裡。
「啊……」
禿鷲還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雙手雙腳被廢,眼睛看不見,說話都已無法……縱是這樣,他還是心心念念,翻轉著靠近薄夜白。
殺了他,他這一輩子,敗在了江四爺手上。
那麼,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人手上,旁人殺了他,濃濃感到不甘心!
居高臨下睨著禿鷲,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裡面涔著陰冷:「你在向我求死?」
立刻,禿鷲艱難點頭,表露這一心思。
只是薄夜白,神色慢慢一斂,再未施捨餘光:「死在我的手上,你還不配。」
「啊……啊……啊……」
禿鷲神色扭曲,滿是瘋狂的不甘,喉間不斷發出嘶吼。
有什麼能比現在,更是感覺可悲?
要知道,禿鷲曾經也是一種人物,掌握著不少僱傭兵,曾在華城顯赫一時,為不少人畏懼,頭疼,後怕。
偏偏,一再栽在江四爺手上,東竄西躲幾年,拼著一口氣,想要同歸於盡。
結果呢,到最後……連想死在他的手上,都是一種奢望!
自始至終,他把薄夜白當成畢生的宿敵,可在人家眼中,從來不曾在乎。
「殺你,只會髒了四哥的手。」
還嫌不夠一般,宮修補充一語,面具下的眸子狹長而又妖冶,泛著冰冷的殘忍。
「啊……」
禿鷲拼盡殘剩的力氣,扭曲著整張面容,心中滿是怨恨不散。
只可惜,薄夜白神色清冷,沒有半點波瀾,大步離開了這裡。
……
外面,透著透明隔窗,裡面發生的一幕幕,虞妃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盪起無限的澎湃。
儘管聽不到聲音,僅僅這麼看著,就已止不住屏息凝神。
尤其是在剛才,薄夜白同著禿鷲對打,只是一來一回。
那麼輕而易舉,薄夜白扭轉全局,掌控著絕對的強勢,一寸寸折磨禿鷲!
無法想像,他是怎麼做到,就好像任何事情,到了他的手上,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沒什麼不可能。
要知道,禿鷲是連父親都一直頭疼,視為心頭大患的傭兵頭目……然而,到了薄夜白手上,仿佛不算什麼,隨意定下乾坤。
「你看,他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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